聽罷,薄桑低眸,拂開了裙子上的酒漬,“我和林靳沒什么。”
“他當然知道,不過男人嘛,知道歸知道,看到自己媳婦被占便宜還是會生氣噠。現在和林靳還處于交易合作的階段,自然不能對他做什么,只能生悶氣咯。”季嬌兒仿佛很了解容禁一樣。
薄桑看了看她,然后轉身漠然走開。
見狀,季嬌兒也沒去追,知道她要去找誰一樣。
這時,身后的林靳走來,笑著道,“有時候要讓男人吃吃醋,才會懂得身邊的女人有多珍貴,肯冒著生命危險來這里,想必是很愛他,怎么樣,我這個助攻還不錯吧?”
“林先生這叫做,火上澆油。”季嬌兒皮笑肉不笑,兩人明明沒有誤會,偏要讓人情侶鬧脾氣。
“季小姐太偏心你們局長了。”林靳笑說,“剛開始我還以為你和他是一對,不過他看上去對你不來電。”
季嬌兒鼓起腮幫子,“你不懂我們局長,桑姐對他是特別唯一的,他在用他的方式愛桑姐,他天生對人冷感,能做到這種地步已經很不容易,如果徹底改了性子,那就不是他了。”
“談戀愛是要互相遷就,如果他改不了,那就不適合在一起,別耽誤了人小姑娘。”林靳收斂了笑意,“感情和做生意不一樣,做生意性格不合可以勉強為了一致的目的暫時合作,而感情勉強不了。”
季嬌兒陷入沉思,兩人,不適合在一起嗎?
很快,她否定了。
總有個磨合期,就算結果真的不盡人意,也是兩人努力過的結果,也無憾了。
但是如果換成季嬌兒,她不會只要求愛人去努力遷就自己,她也會改變,換成薄桑也一樣,不是嗎?
……
薄桑剛好看到篝火旁熟悉的身影,男人指尖煙火忽明忽暗,似乎在看她,又似乎沒在看她。
看著他扔了煙要離開,薄桑走上前——
下一刻,就被熱情的村民圍住了,“來,薄小姐,你是林交涉官的貴賓,也就是我們A島的貴賓,和我們一起跳一支舞?”
薄桑除非推開這群人,眼看著他消失,只能任由村民將一朵花別在她裙子上,說,“這是我們A島的風俗習慣,等會跳完舞,你要是心儀哪個男子,就將這朵花送給他,那個男子要是拒絕你,就不會接,要是他也心儀你,就會接過你手中的花。”
說完,一群女人能歌善舞地圍著篝火展示了美妙的舞姿,以及動聽的歌喉。
周圍的男子都被這歌聲和舞姿吸引了過來。
一曲舞罷,女人紛紛摘下裙上的花,走向了周圍的男子,羞澀送上。
薄桑剛想把花扔掉,但是看到去而復返的人,她捏了捏花根兒,最終緩緩走向了他。
朝著男人,伸出了花枝。
等待他接過,不過男人神色疏離,很難說到底會不會接受。
周圍的女性都對這高嶺之花產生了興趣,剛剛天黑沒看清,現在看這個男子還真是俊,身旁的女性就圍過來不少。
當然,也有學著薄桑給男人送花。
見狀,薄桑淡淡收回了手,還沒徹底收回時——
容禁唯獨,接過了她手中的花,瞬間她被推到了他懷里,當他抬手環住她時,周圍一陣‘在一起在一起!’的起哄聲,她的心臟跳快了幾秒,仿佛全世界只剩下兩人。
還以為他還在介意剛剛林靳碰了她,原來,他并未真的生氣。
薄桑心想,這個男人也沒那么難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