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季嬌兒給了他一個GPS位置,距離A島一千米左右,說是船內主動發出的信號。
他們都往那邊趕去,容禁離得最近,所以他第一個來到那艘船上。
等容禁趕到的時候,船上一片安靜得詭異,莫名的有一種不安的預感。
他找遍了整艘船的外圍,并沒有看到江鞘或是他手下的身影,讓他懷疑他們開船轉移了。
直到走到船內艙,嗅到了一股血腥味。
容禁身子微僵地走進去,依舊沒有看到任何人的身影,直到看到面前蹲在角落的嬌小身影。
少女長發微微凌亂,還沾著不少血跡,裙子半邊還被嘶掉了,露出狼狽雪白的肌膚,而她脖子旁還有些微奇怪的痕跡。
聽到動靜,少女緩緩淡漠地抬起眼瞳。
和她四目相交的時候,容禁的內心一震,他喉嚨蔓延上來一直隱忍的血腥味,是他的錯。
他不應該同意她的一時興起讓她加入中情局,不應該看到她來了不在第一時間送走她,更不該這么晚找到她。
薄桑看著他走過來,一瞬不瞬。
然后她被容禁溫柔抱起,她也有些累地摟住了他的脖頸,靠在了他肩膀上,安心地舒展了緊皺的眉心,“容禁,你終于來了。”
他欲言又止,啞聲輕道,“我來晚了……”本來要說的話又吞了下去,深怕刺激到她,不論她發生了什么,他都該為此負責,而現在她已經很累了,應該給她一點冷靜的時間。
“沒……”薄桑還沒說完,就睡意襲來,在他懷里似乎是睡著了。
容禁抱著她離開了那艘船,甚至忘了自己的任務,和江鞘那群人,隨即和季嬌兒匯合回到了A島。
季嬌兒看著薄桑衣衫凌亂的樣子,很快明白發生了什么,一臉懊悔,蒼白著嘴唇,“江鞘對她做了……什么?”
容禁沒有回答,和她擦肩而過,直徑抱著薄桑進屋讓她休息。
季嬌兒看著他的眼神沉戾陰暗,修長的手指上都起了青筋,“不會真的?”
一旁的林靳換做平時肯定損他幾句現在知道珍惜自己的女人了,這時也不再說話了,要是薄桑真的發生了什么,他的責任更大。
是他沒有發現江鞘在身邊安插了人,是他和薄桑提出了容禁都不知道的交易,她才一個人去的。
而他現在能做的,就是找到江鞘。
半個小時后,林靳收到了江鞘的消息。
……
簡陋的屋內,薄桑睡了一會兒,感覺一直有人在盯著她,她不得不醒過來。
容禁見狀,松開了握著她的手,扶著她坐起來,然后起身給她倒了杯熱水,眸子略微紅,好聽的聲音蒙上了一層霧,“身體……好點了嗎?”
薄桑下意識接過,她抬眸看了他一眼,是因為她受傷了,所以變得這么柔軟,溫柔?
她喝了兩口熱水,剛剛放下就被容禁緊緊摟到了懷中,薄桑也沒有掙脫,只是疑惑,“你,怎么了?”
下一刻,他粗糲的拇指拂過她脖子上的痕跡,容禁呼吸漸重,沙啞低道,“對不起。”
他想說的話很多,最終化成了這輩子都沒說過的三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