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里。
薄希寧和楠姝在手術室外等了半個小時,剛剛帶他來醫院的時候,醫生都震驚了他的手傷,說再晚一秒可能手就廢了。
還問他們是怎么做到,這么精準地切斷手筋,薄希寧嘆氣,要是他的手連醫院都沒辦法,他都想帶他回研究所找J。
總之,一個男人的手是絕對不能廢掉,那和廢人有什么區別。
等容禁做完手術,他連病房都沒住。
薄希寧讓楠姝離開一會兒,說有話和他談,楠姝點了頭,“我去給你們買點熱飲,暖暖胃。”
她的眸子里比起剛剛進薄家的時候,少了膽怯,多了一絲光,那絲光顯然是薄希寧給的,她對他也沒有以前的害怕。
剛剛做完手部手術,容禁臉色雖然蒼白,但顯然沒有剛剛那番虛弱,抬起微沉眼瞼,“你想和我談什么,還是,你也想勸我離開她?”
薄希寧微微皺眉,“我不是你的敵人,阿禁,我只是想讓你知道如果你真不想和桑桑分開,那問題不在老爺子身上,而在桑桑這里,你想知道她為什么突然要和你取消定親?”
“她,找過你?”見薄希寧一副知情的樣子,容禁想起了在學校門口遇到的那輛車,她肯定是見過什么人,說過什么話,才會令她突然態度轉變。
“嗯。”薄希寧看著他,“就在你來薄家前沒多久,她打過一通電話給我,跟我確認了一些關于你的事,她是我的親妹妹,我不能因為是你的事就欺騙她,所以我告訴了她實話。”
“關于誰?”容禁并沒有怪他,只要是實話,他認為自己沒什么事,是不能讓薄桑知道的。
“蘇娜。”薄希寧看著他一陣恍然,提醒了一句,“就是你在法國都蘭,五年前遇到的那個和你珍藏照片上的女人幾乎一模一樣的那個女人。”
他該不會連那個女人,叫什么名字都沒記住?
“嗯。”容禁似乎記起來了,極其冷淡應了聲,他不明白這兩者之間有什么關系,為什么薄桑會對他的態度天翻地覆地變化。
“我當時問你為什么找到她卻不和她相認,你說只是好奇自己執念的女人是什么樣的人,所以隔著一條街,你天天訂她花店的花,卻沒有一次和她交談,一年后你來信和我說你要回國,我問為什么,你說你的執念放下了,比起幻想你更想珍惜身邊人。”
薄希寧轉了話鋒,“可是桑桑不這么想,畢竟你花了那么多心思去找她,她覺得這個女人在你心中很重要,再加上蘇娜馬上要回國來找你,以她的性格,寧可自己主動和你解除婚約,也不會等著蘇娜回來取代她的。”
容禁顯然不明白她為什么會這么想,隨即壓低了聲音,“我會和她說清楚的。”
“阿禁。”薄希寧搖了搖頭,“我也和她解釋過,但桑桑不會聽的,比起說,你的做法更能打動她。只要蘇娜回國來找你的時候,桑桑看到你的態度,到時候你們和好我覺得應該不是難事。”
聽罷,容禁卻微微斂眉,想了很久,一邊深怕發生變故,一邊又覺得薄希寧總是為桑桑好,最終還是接受了他的建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