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容圾覺得這有些不合于禮,但是薄桑沒有拒絕又讓他多了一分喜悅,并非想占她便宜,更沒有那些齷齪下流的想法,只是因為她的信任所以高興。
再則,實在難得看到容禁會有這么明顯的情緒,因為他一向喜怒不露于色。
這讓他想到了當初兩人訂婚的場景,同樣如此,只不過是薄桑要求的同房,同樣的痛,他希望容禁也能親身感受一下。
所以,容圾默認了。
“那就這么定了,也省得大晚上來來回回的麻煩,我去給薄家打個電話,你們年輕人聊吧,我就不摻和了。”容品蘭看著容禁的神色,這段時間在容家受的窩囊氣,終于解氣了一點。
看著容禁走過來,容圾下意識側身擋在她身前,但還是晚了一步。
容禁不輕不重地拽過了她,俊美的臉陰戾之極,一字一句,“我送你回家。”
但力道握得很緊,怕她甩開自己的心思一覽無遺。
薄桑本能地抗拒他的觸碰,推開他拒絕道,“不需要。”
她只是想說不需要他送,沒說不回去,可聽在兩人耳里,卻是她要留下和容圾住一房間。
所以,容禁更是怒不可遏,他臉色都要青了,眸子猩紅,“你要和他睡一間房?”
“不知道你以什么身份質問桑桑,別忘了你們已經解除婚約,她現在是我未婚妻,我們怎么樣也輪不到你管吧。”容圾打斷了兩人的談話。
兩人劍拔弩張時,薄桑的手機正好響了。
她直接接了電話,是薄業辭打過來的,“桑桑,我聽容夫人說了,你如果累了就早點休息,別再折騰回家了,在容家也是一樣,容夫人說都給你安排妥當了。”
“……”薄桑話還沒說,對方就掛斷了。
這是要她有家歸不得?
掛斷電話后,薄桑誰也沒看,淡漠地直接上樓休息。
容圾嘴角微微揚起,難得有一次他贏了容禁,何況還是兩人都愛著的女人。
這一次她選擇了他,而不是容禁。
……
深夜,陽臺上坐著一身黑襯西褲的男人,黑暗中沒有燈光,寒意蔓延。
只有些微很弱的星火,在男人指尖燃燒,仿佛一會兒就要燃燒殆盡。
一地的煙頭,證明他坐這有一段時間了,并且也沒有回房休息的意思。
期間容品蘭過來過,讓他早點休息,不過也只是隨口說了句,語氣還帶著莫名的幸災樂禍。
誰讓他把自己最愛的容夕送走了,在容家還得看他臉色,容品蘭早就對他心生不滿,要不是自己親生的,她連一句早點休息的表面功夫都懶得和他講。
“禁兒,既然你和桑桑的婚事已經告吹,就大大方方祝福她和你哥吧。以你現在的條件,找個喜歡的女人還不簡單,柏城名門望族的千金小姐都排著隊等著你挑,天涯何處無芳草。”容品蘭像是勸,實則嘲諷,“何況過了今晚兩人生米煮成熟飯,再沒有轉圜的余地,媽記得你不是有潔癖,別的男人碰過的女人你不會再要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