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老爺子也太偏心眼了,兒孫滿堂的薄家竟然重女輕男,把繼承人給了一個不懂事的小女孩,未免太草率了。”
“老爺子一輩子的基業恐怕要毀在薄家大小姐身上了,哎,只怪薄業辭兒孫不爭不搶,原本該是九龍奪嫡卻變成拱手想讓,太不爭氣了!”
“別說,這容家二子真是走運,剛剛決定訂婚就宣布他未婚妻是薄家繼承人了,我估計容家二老做夢都能笑醒了!”
容圾沒理會眾人的猜測嘲諷,更不在意繼承人這些虛的身份地位,他貼心給薄桑披了件外套,柔聲道,“桑桑,你要是覺得無趣,我陪你出去走走?”
薄桑沒有拒絕,一來她確實覺得無趣,對這些宴會沒什么興趣,二來她也不想陷入繼承人的討論中心。
容圾應付完身旁的人,找了借口就帶她離開。
兩人到花園逛了逛,容圾看著薄桑不知道在想什么的出神,他低眉輕聲,“你看起來不是很開心,桑桑……”
他想問是不是因為容禁沒來,沒有給她送生日禮還有祝賀,所以她不開心,但是最終還是沒有問出口。
薄桑本來就覺得沒什么值得開心,她和人類不一樣,對生日沒什么太大的感觸,活了幾千年年年過生日都開心哪還有開心的感受。
這時,她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一閃而過,而那個方向是離開薄家。
薄桑望著那個離開的修長背影,很快,移開了視線。
他還是來了她的生日宴,只是沒有露面。
他也送了她,十八歲的成年禮。
至于他的祝賀,大概就是吳冕說的那句生辰快樂,還有祝她訂婚快樂。
她一直都知道公司新聘請來的吳冕,是容禁安插進來的人,畢竟不是從暗網招聘來的,像吳冕這種高學歷高資質的人才,怎么可能心甘情愿來她這種小公司當個普通小員工。
兩人離開花園后,路過的傭人在草坪里撿到了一小瓶藥,正好遇到楠姝就交給了她,“楠小姐,不知道是誰掉的藥,我也不知道重不重要,您交給薄大少看看,如果不重要就扔了吧。”
“好。”楠姝接過藥瓶,大概什么藥薄希寧一眼就能看出來,畢竟他是研究藥物的天才。
給薄希寧看后,他疑惑看了她一眼,語氣有絲緊張,“你的藥?”
“不是不是,就是撿到的。”楠姝擺手。
聽罷,薄希寧松了口氣,隨意說了句,“扔了吧,這種藥比較常見的,大概是今晚賓客掉的。”
扔之前,楠姝好奇問,“這藥治什么的?”
“ACEI,減輕心臟負荷,治急性心力衰竭。”薄希寧溫聲,還附帶解釋了句,“得這種病的病人情況好點通常活不過半百,還終身伴隨疼痛,情況壞點情緒一激動人就隨時沒了。”
聽罷,楠姝不知道為什么沒有把藥直接扔了。
……
與此同時。
薄家不遠處的車上,聿禮深怕身后的男人情緒不對勁,而且藥也丟薄家了,只能吩咐司機,“老陳,去這附近最近的藥店。”
容禁最后看了一眼薄家,然后收回了深邃的目光,腦子里閃過兩人剛剛在花園的畫面,看上去很平靜。
可誰也不會知道,當她離開他后他日夜難安,當容圾說他們睡了他是如何忍下的,那一口強忍的氣力足夠讓他折壽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