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門口穿著墨色風衣的男人是容禁,他俊顏明顯一怔,清冷的黑眸也渲染了一些熱度。
因為薄桑的話,他的心仿佛被燙過一樣酥麻。
其實在楠姝前兩天給他發信息,他不是沒有回復,只是慌了,從來沒有過的慌亂與恐懼。
就算她不在他身邊,至少他能知道她在這世上幸福生活著,比起離開她,她出事更讓他痛不欲生。
他第一時間趕回來后,并沒有通知任何人。
從醫生那里打聽了她的身體情況良好,手術也很成功,只是一直未醒過來,可能是因為創傷后遺癥,如果有一些刺激可能會醒過來,比如說最重要的人的陪伴。
所以他只是在深夜沒人在的時候,來病房陪著她,對她說會兒話。
她身邊有那么多人照顧,他的陪伴微不足道,真正需要陪伴的人是他,他很焦慮,一方面希望她早點醒過來,另一方面又怕她醒過來后他就該離開了,而她也該和容圾繼續訂婚。
能待在她身邊的每一分每一秒,都顯得彌足珍貴。
直到昨晚他才想通拖得時間越久,她的身體狀況就會越差,所以他將身上輕微量的血注入到她身體里,他的血液里含有罌粟,輕微的話不會上癮或中毒,有興奮或刺激的作用。
果然,第二天她就醒過來了。
本來容禁是想最后看她一眼就離開,只是怎么也沒想到她會失憶了,更沒想到,會從她口中聽到這樣親昵的稱呼。
他仿佛定在了病房門口,怎么也挪不動了。
……
而此刻病房里。
楠姝轉過頭,對著薄希寧壓低了聲音,“桑桑好像只記得容禁一個人,其余她一個都記不得了,我們還是不要過多刺激她,讓她慢慢恢復吧。”
薄希寧點了點頭,拍了拍臉色微沉的容圾,安撫道,“別急,她早晚能記起我們,你給她一點時間。”
容圾緩緩握緊了掌心,克制著心里翻滾的妒意,還是為了她著想地低啞,“我知道,我不會逼她的。”
一旁的薄冶似乎不死心,他再次試探撫了撫她的小臉,磁性溫和地看著她問,“桑桑,你真的不記得我?”
見薄桑難得沒有拍了他的大手,他的眸子里閃過一絲光。
誰知,下一句卻是淡淡反問,“哪位?”
薄冶被懟得臉色鐵青,就差說一句你老子我,但怕刺激到她的情緒,最終冷硬著俊顏做了結論,“她確實誰都不記得了。”
這時,醫生說,“這段時間你們也別太頻繁逼她記起什么,順其自然最好,她的身體狀況良好,沒什么問題,還有最好和她唯一記得的那個人多親近,有利于她恢復記憶。”
“怎么多親近?”薄冶心不甘情不愿問了句。
“當然是由那個人照顧病患,多帶她去以前的地方逛逛,早晚能記起你們。”
“早晚是多久?”薄大總裁馬上就要翻臉了,這模棱兩可的答案讓他心慌。
“如果薄先生急的話,可以采取另一種更快恢復記憶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