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跡是不可能發生的,或許——
他該把桑桑還給容禁了。
如果不是因為那場車禍救了薄桑,他們根本不會訂婚,他一直很清楚,但是他太愛薄桑了,只能自欺欺人。
現在,她失憶后選擇了容禁,像是老天爺在給他的唯一救贖。
讓他脫離這段痛苦的感情。
而蘇娜看著陷入沉思的容圾,輕微揚唇,他已經開始動搖了,比起永遠不愛他的薄桑,她這個代替品時時刻刻陪伴在他身邊,他怎么可能不動心?
愛人永遠比被愛痛苦。
如果是這樣,她愿意替他承受,這份痛苦。
這時,她手機響了,她僅僅瞥了一眼,就關上了手機。
抬頭卻見容圾盯著她,蘇娜知道他看到了,不過幸好她只備注了一個姓,寧。
不然讓他看到……自己和寧書榕有聯系,他肯定會懷疑到她身上。
容圾對她掛斷電話的舉動,有些不解,“怎么不接電話?”
“騷擾電話,不想接。”
“誰騷擾你?”
聽罷,蘇娜笑了,“你吃醋啊?”
“有病。”容圾難得說了句粗話。
蘇娜重新躺回他胸膛,指尖輕輕劃過畫圈,“就是一個姓寧的男人,賊煩。”
“你不是說在柏城沒有認識的人?”容圾也察覺到她撒謊的屬性,可能以前說的話也不能信?
“網友嘛,等于不認識。”蘇娜漸漸收斂了笑意,沒有過多解釋。
她知道寧書榕打電話過來,大概是玩完了,估計上次下手不干凈被容禁逮到了,那她可能被容禁整死,不過她不會供出自己。
而后,容圾將她送回別墅離開。
蘇娜才打回去,已經沒人接通了,她收到了一封郵件。
寧書榕偽裝成快遞,雖然監控沒認出她,但是容禁不是警方,做事不講求證據,斷定是她,就會弄死她,絕不會再給她傷害薄桑的機會。
這個男人,很狠。
當初,蘇娜第一眼看到容禁的時候,就明白了,這個男人不能愛,他的眼底沒有人類的感情,是那種即使你為他去死他也不會多看你的無情,偏偏又有讓人飛蛾撲火的誘惑。
直到現在蘇娜都不能說,對容禁完全沒有興趣,只是容圾對她來說更重要,所以寧書榕在說要送定時炸彈時,她沒有顧忌容禁的安危隨寧書榕了。
現在看來——
遺憾的是,寧書榕這顆棋子也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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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禁今晚回得很晚,他回來的時候,帶進門一身寒氣。
眼神也無溫森然,但是在進門的那刻,瞬間化解了那份戾氣,一想到家里的薄桑,他心里深處就很滿足。
而薄桑剛剛洗完澡,擦著慵懶的長發走出浴室,正好撞他懷里……
她挑眉,直勾勾盯著他,“你是不是有胸肌?”
容禁抬手拿過她手中的毛巾,替她擦拭墨色懶散的長發,“有。”
薄桑的眸子微彎,“給摸嗎?”
容禁的手一頓,“下次別說這種挑逗男人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