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極其有威嚴的薄業辭,薄原的母親二嬸沈宓瑤,正好和來探親的小姑黎希在客廳,薄冶自然也在,一旁薄希寧和楠姝知道容禁要來,也空出了時間。
“桑桑,爺爺記得嗎?”薄業辭當時得知她出車禍,氣虛上來,連路都走不了,才不能去醫院,現在才稍微好點,但他看到這樣失憶的薄桑,心底不知道多難受。
雖然薄業辭對她很面善仁慈,但不認識,對薄桑就是陌生人,她沒回應,只是把玩著容禁修長的手指。
仿佛他在,她就不害怕。
“爸,別這么嚴肅,桑桑現在需要的不是這樣的逼問,而是給她一個和咱們自然相處的環境,她才能漸漸好起來。”二嬸沈宓瑤笑呵呵地在薄桑對面坐下,“桑桑,你小姑也是剛從省外回來,她啊,牌癮犯了,正找我組局,不如咱們就嘮嘮嗑打打牌吧。”
薄業辭倒沒什么意見,他就想看薄桑在自己家能自在些,而不是現在這樣坐立不安,如坐針氈,隨時想和容禁走的樣子。
不過打牌只能讓年輕人,他是老了,或許倒也能增進感情放松警惕。
薄桑看了她一眼,不太想和他們相處,“不會。”
“你不會沒事,容禁教你啊。”二嬸笑了,“甭擔心,輸了他給錢,你就放心隨便打。”
聽罷,薄桑更是皺眉,她真是富人不知窮人苦,她知道容禁挨家挨戶送外賣快遞,有多艱辛?
賺的是血汗錢,怎么能隨便揮霍!
容禁看著氣得咬牙鼓起腮幫的她,沒說話。
“我說,容禁你不教,我可讓你二哥來。”二嬸沒眼力勁兒,說。
哪壺不開提哪壺,他二哥不就是容圾,兩人先后和薄桑定過婚約,雖然都沒訂婚,但顯然是兄弟不和,甚至情敵。
容禁漆黑的眸愈發深沉,聲音緩慢低沉,“沒說不教。”
他應下,薄桑也沒法拒絕。
除了二嬸和小姑,楠姝也被推著進了三缺一的牌局,畢竟都是女人的牌局,男人也不好插一腳。
薄桑摸了牌,本想隨便應付著打,奈何容禁在身后不讓她隨意,溫熱干燥的手心輕觸她的手背,聲音清冷好聽,“這張不能打,和旁邊幾張可以湊順子。”
她才記起來,這要是輸了,可是輸得真金白銀,輸得他辛辛苦苦上班送外賣快遞的錢,她即使再任性,也不可能拿這種事任性。
在楠姝這邊看來,薄桑就像被他擁在懷里,相較而言,薄希寧就……不提也罷。
薄希寧還在和薄業辭談論眾人牌技,薄冶在一旁似笑非笑。
小姑見連輸了薄桑幾局,不肯了,她也不富裕,不跟二嬸沈宓瑤一樣花錢大手大腳,難免有意見,“你們兩一個牌技好,一個手氣好,這怎么玩?”
“嗐,這叫夫妻齊心其利斷金,準備給錢吧。”二嬸雖然不差錢,但誰輸了心情好,牌品倒不至于發脾氣,就念叨兩句。
薄桑看著面前一疊贏的現金,再看了看身旁圈著她的容禁,這錢能讓他少跑兩天外賣快遞吧,那她要多替他贏一些。
她一副要贏光二嬸小姑的錢,容禁輕捏了下她的腰,墨黑的眼盯著她,“輸贏是樂趣,沒必要較真。”
“不,那是你的血汗錢。”薄桑挑眉。
容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