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置典雅的酒店套房之中,一臺老式的唱片機正播放著交響樂,而正中間的紅色貴妃椅上,則橫臥著一名只穿紗衣的外國美人,她托著下巴眼神迷離,蠢蠢欲動的望著畫架后的男人。
“親愛的!你真是天生的模特,遮住你的胸口好嗎,我們這可是藝術……”
鬼見愁拿著油畫筆比劃了一下,不過房門卻突然被人推開了,只看張雪莉快步走了進來,身上穿著一件白色羊毛大衣,里面是黑色的緊身連衣短裙,蹬著一雙過膝的馬靴,看上去既時尚又干練。
“說中文!我說了一晚上鳥語,舌頭都打結了……”
鬼見愁目不斜視的繼續繪畫,張雪莉看了眼橫陳的蘇菲,低聲說道:“夏懷山從古街弄了一對雙胞胎,剛剛上來去找卡特了,卡特今晚喝的有點多,很熱情的擁抱了夏懷山,讓他們全都進了房間,不知道在聊什么!”
“洋鬼子就是貪杯,卡特更是逢酒必喝,一喝就多……”
鬼見愁拿著畫筆站了起來,走到蘇菲面前調整了一下她的衣服,漫不經心的說道:“我知道夏懷山要跟他聊什么,無非就是打克里斯汀的主意,他們倆的共同話題只有女人,但夏懷山這時候上樓,目的不純啊!”
“是的!夏懷山今晚一直沒閑著,里里外外不停的亂跑……”
張雪莉點頭說道:“半小時前他在血滴子的掩護下消失了,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回來的時候就多了一對雙胞胎,那個叫可兒的女人也一直陪著他,我覺得那女人的問題很大!”
“金蒼玉在做什么……”
鬼見愁忽然在蘇菲的胸口畫了一筆,蘇菲嬌軀猛地一顫,有些驚詫的看了看他,不過還是撩起散亂的頭發,繼續擺出迷人的造型任他擺布。
“金蒼玉就跟大人說的一樣,怕了……”
張雪莉笑道:“金蒼玉每隔半小時就去檢查一次崗哨,血滴子的趙無艷也差不多,安排了不少暗哨布防,估計是害怕咱們突然襲擊,但我懷疑他們跟多寶鎮的人有勾結,否則綁架小田肯定會露餡!”
“有勾結就對了,我就怕他們沒勾結……”
鬼見愁不急不慢的蘇菲身上畫來畫去,說道:“夏懷山把咱們領到這來,無非就是想干掉我跟卡特,再把黑鍋扔給安道合,這樣就能順理成章的接管隊伍,再也沒人能監管他們了!”
張雪莉猛地一怔,驚疑道:“大人!莫非您是故意進入圈套,等他們出手后再反殺嗎,可萬一他們跟多寶鎮的人聯手,咱們恐怕要吃大虧啊!”
鬼見愁淡然的說道:“你給我盯住夏懷山就行了,他想做什么就讓他做,只要不逃跑就不必出手……嗯!終于有點意思了!”
衣衫凌亂的蘇菲已經被畫成了一只彩雀,渾身上下到處都是縱橫交錯的油彩,她緊緊咬著紅唇想哭又不敢哭,但面色猙獰的鬼見愁卻是越畫越起勁,突然一把撕掉她身上的紗衣,將整盤油彩都拍在了她臉上。
“大人!您早點休息……”
張雪莉見怪不怪的鞠躬后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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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走時又掃了一眼畫架,可上面哪是什么美人肖像,完全就是一副看不懂的抽象畫,用色還十分的陰暗壓抑,張雪莉下意識加快了腳步,迅速走出去關上了房門。
“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