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肆:“顧南酒。”
他第一時間做出判斷:“你妹妹被他威脅了。”
“什么?”
“你妹妹的行為動作從始至終都透露著不安和拘謹,雖然她掩飾的很好,眼神也都很平靜,但是下意識的動作都騙不了人。”
唐肆語氣冷靜的分析:“顧南酒是綁架你的人,想要你的命,同時他引我去射擊場,也是想要我的命。”
“以及在小山村,現在沒有證據證明那個小山村是他的,但是可以懷疑是他引我們兩個人上山相遇的,他想要我們兩個都死在上面。”
“但是他的計劃失敗了,所以才有了現有的計劃。”
“他是故意接近你妹妹的。”唐肆說:“就是為了有機會引你出去,再引我出去。”
“根據射擊場的地形來看,人員流動少,監控少,如果我要殺人,我也會選在那個地方,因為神不知鬼不覺。畢竟射擊場在半山腰。”
“顧南酒利用你妹妹引你出來后,你出事兒,亦或者是我出事兒,這罪名怎么都不會落在他頭上,因為你他有不在場證明,而且以目前看來,他只是一個老師,對我們也沒有作案動機。”
“不得不說,他的手段用的都很聰明。”
但遺憾的是,兩次都失敗了。
第一次,是宋意的出其不意炸房子。
第二次,是唐肆跑了,宋意突然增長的戰斗力,也失敗了。
現在顧南酒,心里估計是很憤恨不滿的。
第二次的機會是絕好的機會,可惜完成度并不高。
“所以現在要定顧南酒的罪,就是得有證據,是嗎?”宋意皺著眉問。
“嗯。”唐肆:“任何地方他都處理的干干凈凈,沒有留下蛛絲馬跡,何況他都一直站在背后,不輕易自己動手,很難抓到他的把柄。”
“以及,我說的那些,都是我的聯想和推理,只有這些說得通,他跟我之前應該是打過照面的,或許對我有怨恨,但是我經辦的案子太多了,對于顧南酒的記憶是模糊的。”
“甚至不知道我什么時候跟他打過照面,不過以至于他能來要了我的命,那應該是很嚴重的事情了。”唐肆技巧的扯著嘴角:“罪犯永遠是這樣,層出不窮的令人惡心,手段讓人防不勝防。”
“有組織性的,你解決了一個,就會有下一個。”唐肆盯著顧南酒的背影,眸色深深的,語氣很冷:“真是,百足之蟲死而不僵。”
宋意安靜的聽著唐肆把話說完。
“他想要我們兩個人的命。”宋意看了一眼顧南酒的背影:“但是為什么一定要把我們兩個湊在一起殺他才樂意。”
唐肆端著被子,輕輕的抿了一口茶:“我們是戀人。”
他看向宋意,笑著:“可能是想要玩兒某種心理凌遲的手法。”
“例如,讓我們都覺得對方背叛了彼此。”
“再例如,讓我們對方有誤會,由愛生恨,亦或者,讓我們拿著刀,或者其他的,殺死對方。”
“這是慣用的心理凌遲手段,能讓人崩潰。”唐肆語氣很淡:“但我說的這些,算是比較輕松的一類。”
宋意聽的心臟一緊。
心理凌遲,就是讓人在不斷的絕望里徘徊。
一遍又一遍磨著人的心神,把人往瘋的地步去逼。
就像......就像是小時候她被綁架時一樣。
以為自己得救了,卻不曾想,其實是跌入了另外一個黑暗的深淵,不斷的反復。
以至于她留下了心理陰影,她是真的快要被逼瘋了,整個人的精神都要被逼瘋了。
是那個桀驁不馴的少年,狂傲的闖進來,救了她......
宋意抬眼:“那......”
唐肆放下杯子,站起身:“那現在就去會會顧南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