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街邊,只剩傅驚盛和宋意倆人。
秋夜寒風刺骨。
傅驚盛搓了搓手,笑著看宋意:“姐,你有什么話?”
宋意鼻尖被凍的有些紅:“游輪上。”
她抿了抿唇瓣:“你與唐肆是對立面的人?”
她問的直白,傅驚盛挑眉一笑:“你覺得我會回答你?”
宋意雙手揣兜,抵御風寒:“那在你,不在我。但我必須要問。”
“嗯。”傅驚盛舔了舔唇瓣,眸內精光掠過,他看著宋意問:“姐,我像背信棄義的人嗎?”
他就是那種人。
這話問的很有水平,意圖了解宋意眼中的自己,也涵蓋的告訴宋意,他如果是,那么他會說。
如果不是,必然不會在逃離組織后,立馬出賣組織。
他們兩個人之間的交情很不一般,較為復雜。
宋意皺眉,斂下眉眼,沉默了許久。
傅驚盛看著她的模樣,輕輕的笑了,笑聲似乎夾帶譏誚。
看看,沒人覺得他是一個好人吧。畢竟壞事兒做多了,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
這鞋,可是為宋意濕的啊。
罷了,也就當報個救命之恩,他這輩子,只記這一樁恩。
宋意皺眉,這個笑聲雖然小,卻極為的刺耳,就像在笑她不知道怎么拿定奪一般。
“傅驚盛。”宋意抬起眼,眸內一片瀲滟清明,傅驚盛注視她的眼睛,她雙眸含笑,卻極為淡。
“畢竟我們很多年不見了,我不知道你心性,不知人,我也不斷然評價你是怎么樣的人。”
“我不知道你對于別人如何在別人眼里又是如何,但在我這里,你有情有義且重情重義。不是那種人。”
這是她能給的最大的評價。
傅驚盛微愣了片刻,垂眸低笑,霓虹印著他,少年意氣風發,卻身在黑夜中。
他語氣輕緩,聲線都在一條平行線上:“謝謝姐姐對我印象如此好。”
“我可以跟姐夫聊兩句?”傅驚盛歪著頭笑問。
宋意:“剛剛的話還沒有回答我。”
她沒有那么好糊弄,不會被傅驚盛就這么被繞過去。
傅驚盛要繞,那肯定有事兒瞞著。
“有人盯著你。”傅驚盛:“我只能告訴你這么多。”
“為什么?”宋意不解。
“唐肆會明白,我跟他說兩句。”
……
“你是T組織的。”唐肆下來,開門見山,第一句話就是如此。
傅驚盛:“姐夫說的對。”
“別叫我姐夫。”唐肆抿緊唇,眸色冷得很:“少攀親戚。”
傅驚盛聳聳肩,非常無所謂:“行。”
“你就不好奇,我當時為什么要救你們?”傅驚盛問。
唐肆輕嗤一聲:“因為你本來就不想臣服于別人,因為你要還宋意一個人情。”
“而當時恰巧是個時機。”唐肆眸色深深的:“只不過不是一個離開組織的時機,但你選擇了報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