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車一路使進,停在停車位后,男人開門下車,進去見了一個人。
溫牧。
他出院后,就被關押在了這里,等待最后的判決。
手里面拿著一袋文件。
溫牧出來時,手上戴著手銬,可他狀態仍舊儒雅溫和。
唐肆抬眼上下打量了一下,忽的笑了笑,他發現,溫雅這種東西,或許真的被他刻在了骨子里。
有些時候,面具戴久了,你就成為了那個面具的模樣,而自己本身,早就物是人非。
“哥,我沒想到你會來看我。”溫牧坐在唐肆對面,溫和的笑。
他說:“爸媽也來看我了,他們對我很失望,但是對你也很生氣,我知道這個事情是我的錯,沒有辦法挽留。”
“我也跟他們說了,不要怪你。”
“希望我走以后,你能好好待他們。”
唐肆眉目低斂,聽著他說的這一番話,臉上沒有什么表情,只是低著頭,在拿文件。
溫牧說完,唐肆抬起了眼,淡淡的道:“你現在最好是關心關心你自己。”
“我知道。”溫牧看著唐肆手里的一疊紙,他視線溫和,又笑說:“我就怕我以后沒有機會跟你說這些話了。”
“都進來了。”唐肆唇邊帶著笑,眸底卻泛著絲絲的冷意:“能不能別惡心我了,我綠茶過敏。”
這時候外面又走進來了一個警察,手里面拿著本子,現場又布滿了專業的設備。
溫牧反應過來,看著唐肆:“你審我?”
“一般明知故問我都認為是大腦積水,賣弄愚蠢。”唐肆視線淡淡的掃過溫牧的臉:“你是嗎?”
溫牧抿唇:“你還是那么毒舌。”
唐肆低頭,看文件,他坐的正,渾身沉斂凌厲,一股正氣,帶著清傲的冷意:“吳忘是你指使穆挽雪殺的。”
“上回結案,都以為吳忘喜歡宋意,而穆挽雪喜歡吳忘,穆挽雪如愿和來者不拒的吳忘勾搭上,而吳忘卻屢屢把穆挽雪當做宋意的替身,也侮辱她,這導致穆挽雪要嫁禍宋意殺了吳忘的直接動機。”
“她想要宋意身敗名裂,自己殺了吳忘,可以解心頭恨,也可以嫁禍宋意為自己開脫。”
“這一切都非常的行云流水,證據鏈充分,只不過穆挽雪在吳忘家留下的內褲露了餡。”
“連帶的還有帶著宋意血的紙,一件被煙燙了洞的防嗮衣。”
唐肆冷聲:“這出戲,你可演的真漂亮。”
若不是游輪事件,可以有正當的理由去調查他的一切,那么這真能被他蓋過去。
溫牧的房間,以及他的手機和電腦,有太多的證據了。
聽著這些,溫牧一點兒也不意外,自己被捕,這些東西早晚都會被扒出來。
他溫和笑著,深處卻含著冷意:“那又怎么樣,這個案件已經過去很久了。”
“怎么發現的?”
“證據顯示,你多次出入穆挽雪的住所,防嗮衣被煙頭燙得洞,那雪茄在你房間內也有,而雪茄是特質,國內很少。還有一直盯著宋意的,不管她去哪兒,都盯著的,也是你,只為了尋找陷害作案的好時機。”
“且,宋意去商場時,你也去了。給了一個姑娘一千塊錢。”
“當時商場火災,你讓人放的。”唐肆這話篤定:“為什么做這些?”
溫牧從始至終,藏的都很深。以至于他就算懷疑到溫牧頭上,也揪不到他的任何破綻。
這也是唐肆為什么一直沒有一個特定的懷疑對象的原因。
他是隊長,他的推測會關系到整個案件的最后進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