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肆聽著這些話,臉上的表情并沒有什么變化,這一切對他來說似乎已經習以為常了。
這樣的污言穢語,他聽得多了去了,比這個更惡毒的都有。
他眉眼淡淡,根本就沒有把這一些話放到心上,甚至都不知道他有沒有把這些話聽進去。
“你有沒有聽到我在說什么?”
“聽到了。”唐肆:“說我是病秧子,說我遭報應。”
“但是很抱歉,不是你說,我就是。”唐肆抬眼看他們:“你們今天要是來找我償命,也行,有那個本事就現在弄死我。”
他一字一句,語氣緩慢:“沒那個本事,就等著我好好的回報你們。”
唐肆并不是一個心靈脆弱的普通人。
他身上有歷過千帆沉穩的氣質,心智也是更成熟。
他很清楚,有一些話聽聽就好,不必往心里面去,否則這么多年來他早就該傷心死了。
溫和祥咬牙切齒,現在動手的確不是一個好時機,今天過來主要是理論。
“作為你的父親,有一些路走不通,自然會換一條路。”溫和祥強行壓著自己的脾氣:“你弟弟現在已經死了,怪罪你也沒有用,你也說了,法律是那樣的。”
“你弟弟雖然犯了錯,但是怎么說他應該有改錯的可能,不會就那么死了。”溫和祥說著:“如果你不抓他的話,我們會讓他去自首。”
唐肆聽著,左耳進右耳出。
自首?幫著潛逃還差不多。
“但是既然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我們再說也沒有用了,今天來還有第二個事情跟你談,”溫和祥:“剛剛見到你,我們兩個人的情緒很激動那是很正常的,畢竟在我們這里你是那一個殺人兇手。”
“但是不得不說,你是我們兩個人之間唯一的兒子了。”
“所以我們老了過后,能夠依靠的也只有你。”
“呵呵呵……”唐肆聽著,突然就笑了起來。
實在是太好笑。
這說的什么屁話?
“先上來說要我給溫牧償命,后又說要我給你們養老,給你們依靠?”唐肆冷嗤:“我的肩膀不寬,靠不下你們倆,別做夢。”
“從法律上來說,你有那個義務,你不能拒絕。”
“別跟我在這里扯法律。”唐肆抬眼,嗓音清冽:“我想告你們,你們牢底得坐穿。”
“唐肆,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我可是你親生父親。”溫和祥看著唐肆,有一些不可思議。
他們雖然關系不怎么好,但是他不會說出這樣忤逆的話。
唐肆雖然不回家,但是一直會聽家里面的安排。
但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他逐漸脫離了家里面的管控。
溫和祥:“就算你不接受你的母親,不接受你的后媽,你也要認我這個爸爸。”
“我現在已經給你想好后路了,你這個工作也別做了。”溫和祥拿出一張照片,上面是一個女人,他遞到了他的面前:“這是大財閥家的千金,看上你了。”
“只要娶了這個女人,那我們兩家就算是聯姻了。”溫和祥說:“你弟弟現在已經死了,溫家這么大的家也只能落到你的頭上,你現在應該要做的是把溫家擴大。”
如果唐肆拒絕,那他會采取強制性的手段。
薄時衍坐在旁邊翹著二郎腿,說著風涼話:“靠聯姻壯大的一方,都是寄生蟲,本身沒有實力,但還想往上爬,就要可憐的去求著別人。”
“你能不能閉嘴?”溫和祥瞪了一眼薄時衍。
薄時衍:“你這是惱羞成怒。”
“本來溫家,也沒什么錢。”薄時衍歪了歪腦袋:“我覺得我一個普普通通的醫生,都能吊打你們家,信不信?”
“閉嘴!”
薄時衍聳聳肩:“行吧。”
他看向大門口的女人:“宋小姐,有人搶你老公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