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妄川看著他們匆匆走掉，給女生叫來一杯檸檬水，換掉她面前那杯喝了一半的玻璃杯，輕聲問她：“生氣了？”
“沒有吧。”喬念默默地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水，又慢悠悠的放下杯子，下頜線條流暢又颯爽。語調挺舒緩：“我習慣了。”
“……”葉妄川動作一頓，偏過頭看她，忽然有些心疼。
他還沒來得及說話，就看到女生手機響起來。
喬念拿起手機一看，是江宗南打進來的電話，她沒有立刻接起來，足足看了幾秒鐘才接起電話。
但聲音并不親昵：“喂。”
也不知道電話那頭的人說了什么，喬念看了一眼外面的馬路和馬路兩側種的梧桐樹。
沉默了一分鐘才說：“我等下要回學校，校門口吧，等下電話聯系。”
*
另一邊，江宗南掛了電話。
客廳里一片沉寂的氣氛。
唐婉茹看他掛斷電話，深吸一口氣，說：“她怎么說，要見你嗎？”
“念念約我半個小時以后校門口見。”江宗南像是一夜之間蒼老了好幾歲，短促的黑發中間似乎有了幾根銀白色的頭發。
他依舊穿著正裝，把頭發打理的一絲不茍，刻板的臉上神情嚴肅，盡管頭疼，但他并沒有把太多的情緒寫在臉上，比起唐婉茹要克制的多。
唐婉茹聽到喬念肯見他，立刻拿起沙發上的包，說：“我跟你一起去。”
江宗南把手機放下去，并沒有同意她的要求，態度十分強硬：“你去干什么，又去指責念念不對？”
唐婉茹沒說話，但眉宇間壓著憤懣和不滿。
大家都是一家人，那個喬念害得纖柔失去進入成大師實驗室的資格，她還不能說一下嗎？
江宗南一見她臉上不斷變化的神情就知道自己猜對了，沒好氣的說：“行了，你就留在家里，我一個人去就可以了。念念也只說了見我一個人，你跟著去不好。我先去問一下念念知不知情，有消息我會跟你說。我覺得不是念念做的，她以前都沒這么做過，這次沒必要這么做。”
唐婉茹冷笑一聲，顯然不領情：“她什么做不出來，她不是還搶了纖柔的MV主角？她不就是看纖柔想要拍那個MV才答應溫如夏那邊。”
說了這個，唐婉茹還不解氣，面色沉凝道：“還有九所那邊怎么不是她搞的鬼，纖柔跟秦少他們的關系擺在那里。總不可能是秦少他們針對纖柔。”
“好了！”江宗南有些惱火，瞪了她一眼，眉宇間有些火氣上涌了：“那個主題曲本來就是念念寫的。念念要拍那個MV一定是溫如夏邀請她，她同意溫如夏的邀請跟纖柔有什么關系。總不可能纖柔想要拍那個MV，念念就必須讓給她！她當姐姐都沒有這個氣度，還好意思要求念念處處讓著她！”
“我懶得跟你兩個說，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江宗南說完以后，也不理會她的反應，拿起公文包，邁開步子，甩手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