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堯舉著衣擺,修長的手指伸過去,摸向那塊又青又紫的地方,發現那塊有點腫起來了,手指腹能明顯的感覺到凸起。
他抬頭看向女孩,“你后腰怎么青的這么嚴重?還有些腫。”
云楠回答的輕描淡寫,“撞樹上了。”
然后就把衣擺給拽下來,遮住后腰那塊青紫。
秦堯只當她不好意思了:“你有跌打酒嗎?我給你抹點,再推拿一下,不然明天你彎腰都不行。”
云楠想給自己抹點跌打酒,推一推,只是位置在后腰那塊,推拿需要用勁,她靠自己根本就不行。
聽秦堯的口氣應該是會推拿的,所以也就沒拒絕。
“有。”
她站起身走進房間,再出來時,手上多了一瓶跌打酒,她把酒瓶扔給秦堯,然后又重新趴在沙發上。
秦堯看著手里的跌打酒,扭開,就能聞到酒精的味道,還有摻合著藥味。
他倒了一點在手心里,然后雙手合在一起把酒搓熱了,再放在青紫的地方,先按壓涂抹,再推拿,手勁要夠,不然沒用。
云楠感覺秦堯的手勁用的恰到好處,疼肯定是疼的,但推拿過后,就會好很多。
她問:“你怎么會推拿?”
秦堯笑了一下,一邊推拿一邊說:“我小時候愛打架,身上經常有傷,有時跳高把腿摔了,老爺子就用跌打酒給我推,過不了兩天就活蹦亂跳了。久而久之,我自己也就會點。”
別人家的孫子,摔了,就會含在嘴里,哄著,接著送醫院。
老爺子卻不,他只會說,“活該啊,有門不走,你爬墻?有路你不走,你爬樹?你不摔,誰摔?”
也不會送醫院。
老爺子就用跌打酒給他,有多疼,隔著兩道墻,陳聿都能聽見他喊疼。
云楠問:“不送醫院?”
秦堯說:“不送,最常用的就是跌打酒。和老爺子熟識的,都說老爺子把我當鄉下孩子放養,膽子比誰都大。”
“放養就是,有時中午出去,天黑了才回來。我,陳聿,容亓,三個人一起。”
“陳聿和容亓都嬌氣的很,從來沒有單獨出過門。被我帶出去過后,經常不著家,原本圈家里的兩個乖寶寶,硬是變成了熊孩子。”
這些都是秦堯小時候最開心的事,所以想和女孩一起分享。
可能是受到秦堯的影響,也有可能是這個氛圍,云楠從來不在別人面前提自己小時候的事,這次卻例外的提了一次。
“那倒是挺開心的,我小時候就一個人玩。”云楠說的云淡風輕,她那個時候,一直都是一個人。
秦堯知道一些關于女孩小時候的事,有得必有失,他從小就失去爸媽,所以,老爺子對他,都是格外的松,不像對待父親,從小就是管著的。
他笑著說:“現在有我,你以后想做什么,可以叫上我一起。”
云楠聞言,撐著手臂回頭看了一眼秦堯,笑了笑,沒接話。
推拿完后,后腰那塊熱熱的,都冒汗了,卻很舒服。
秦堯帶了飯菜,兩人就坐在沙發上吃的。
對于美食,云楠向來沒有拒絕的理由,正好餓了,全程沒說話,就顧著吃了。
吃完后,秦堯一邊收拾碗筷一邊說:“晚上早點休息,明天我還來。”
云楠抬眸看著他。
秦堯低頭在她唇親了一下,速度很快,等云楠反應過來,他已經拎著食盒離開,走的是陽臺。
云楠看著秦堯離開的背影,第一次感覺吃人的手短,嘴軟。
不僅是第二天,第三天,秦堯都來了。
云楠的傷早就結痂了,后腰那塊青紫顏色已經淡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