寸頭男這次辦貨就是把命拴在褲腰帶上,又怎么會怕威脅怕死?
看見江彥西這樣,讓他更惱火,剛走到云楠面前,他就抬腳想去踹江彥西。
云楠清冷的眸子微抬,抬腳用力踢向寸頭男那只已經抬起來的腳,用力很猛,寸頭男猝不及防之下,直接往后跌下去。
與此同時,云楠朝流火那邊做了一個手勢,開槍的手勢,方向,位置,都是靠手勢來傳達的,這是她第一次和學員們這樣交流配合,也正因為是第一次,如果配合不夠默契,時間掌握不好,手勢變化太快而看不懂,可能會傷到自己人。
但她也顧不上了,她另一只手從袖口里取出銀針,分別射進押著周一偉和江彥西的四個男人身體里,四個銀針,距離有點遠,只能暫時麻痹他們的握槍的手。
江彥西傷的最重,她用力踢開押著他的兩個人,在沒人攙扶的情況下,江彥西的身體搖搖欲墜,云楠及時伸手扶住他。
周一偉受了槍傷,但比江彥西的情況要好的多,所以押著他的兩個男人因為手麻痹,他借機推開他們,躲到一邊。
同時,槍聲突然響起來。
帶著假發的男人剛舉起槍,就被打中肩膀。
云楠剛才給江彥西把過脈,已經確定他是中毒才引起的發燒,所以才會故意引起寸頭男的注意。
“口袋,你再堅持一下。”云楠也來不及給江彥西解毒,現在只有解決了這些人才行。
江彥西被云楠扶著,就看見身后那個寸頭男掏出手槍正對著云楠,他驀地的瞪大眼睛,“楠姐,小心后面。”
說著,拼命的想把云楠護在懷里。
云楠比江彥西反應更快,將他護在身后,寸頭也不是吃素的,槍正指著云楠的后腦勺,此時的他很憤怒,因為云楠那張臉,讓他們降低了戒心,也正因為被她踢的那一腳,讓他知道,這個看似柔弱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女生,不是一般人。
云楠能感覺到腦后黑洞洞的槍口抵著她的發絲,只要扣動扳機,就會打穿。
她手里還握著一根銀針,另一只手扶著江彥西不讓他動。
寸頭男冷笑:“敢單槍匹馬的走過來,算你有點膽量。”
云楠握緊手里的銀針,嗓音并沒有因為腦后的槍口而顫抖,“我是來抓你的。”
寸頭男像是聽到什么笑話一樣,他又打量著面前的小女生,明明才十幾歲的模樣,卻如此的淡定膽大,“你到底是誰?”
就在這時,突然響起一聲口哨聲,在安靜的森林里,顯得異常的響亮。
云楠忽然勾起唇角,吐出兩個字:“白蘇。”
話音未落,她抓緊江彥西往右閃。
寸頭男聽見口哨聲先是愣了一下,再聽見白蘇兩個字時,就發覺不對勁,正想扣動扳機,手指剛發力,忽然瞪大眼睛,那是死亡前的恐懼,耳邊是明顯的槍聲,帶著破空聲,額頭正中心,血緩慢的流出來,然后直挺挺的倒下來。
在寸頭男朝云楠走過去的時候,秦堯就想開槍了,只是不是時候,剛才那聲口哨也是他吹的,目的是提醒云楠,刑烈就在附近,也正準備開槍,讓她躲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