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沒有比將耶律窮奇變成一具尸體,更讓他們滿意的法子了。
然而,君晏卻搖了搖頭。
君晏:“他一定練過北蠻的一種體術,我可以牽制他,卻殺不了他。”
要不是那烏龜殼子功,耶律窮奇墳上的草都三尺高了。
對此,君晏心中略顯不爽。
沐鳶:“我也看過了,他身上的確有種刀槍不入的暗勁兒。就算是我的銀針,也很難破開他的防御。”
點點頭,沐鳶也表示棘手。
作為醫者,她一直在觀察每個對手。就像醫人一樣,傷人也是得瞄準要害的。
可那耶律窮奇的身上,似乎沒有要害。
也就是說,他們想要殺了對方,就只能長時間將對方牽制,從而找出對方身上的破綻。
如果只是耶律窮奇一人還好說,他們大不了圍殺,可人家那邊兵強馬壯,誰圍殺誰,那還真不好說。
喬樂記得,當初被君晏殺穿的那個營,不過千人有余,且其中還沒有耶律窮奇這種高手。
所以這次的難度,可想而知。
喬樂:“那我們能不能把他引出來殺?”
這一次,除了沐鳶,君晏與霍鄞齊齊搖頭。
原來,身為蠻軍主帥的耶律窮奇,可不同于那些自負的小將軍。
他雖然狂妄自大,爭強好勝,但絕不會傻到獨自行動的地步。
畢竟偷襲與引誘,都是蠻子自己最擅長的招數。自己最喜歡挖的坑,哪兒有自己也踩的道理。
所以要想將對方剝離,除非給蠻軍造成巨大的損傷,然后再暴露他們自己。
霍鄞:“要說我們這兒最好的誘餌,自然便是郡主您了。別說是耶律窮奇,就是那耶律王庭的雄主在這兒,也一定會動手來抓您。畢竟您知道的東西,恐怕連我們天武都眼饞的不行……”
盯著喬樂,霍鄞眼中滿是欣賞。
而且他推測,耶律窮奇應不止是為了守住北關而憂慮,還很可能遭到了什么不公正的待遇。
越是這樣的人,越想要建功立業證明自己。
因此,他也更容易瞄準喬樂。
霍鄞:“郡主,有我表弟在,他就是殺不死耶律窮奇,也完全可以保護你。因此這個計劃,大體上是成立的。”
點了點頭,喬樂當然知道君晏能護住她。
但解決了如何誘殺耶律窮奇的問題,他們卻還沒解決怎么給蠻軍制造傷亡的問題。
因為不殺得狠一點,耶律窮奇是不會有感覺的。
而他不頭腦發熱的情況下,自然是帶著全軍圍追堵截,慢慢搜捕啊。畢竟又不用考慮兵敗的問題,為什么要自己來?
況且,他們四個在這邊人生地不熟的,萬一被耶律窮奇這地頭蛇給坑了呢?
看看自己面前的三個歐皇,喬樂根本看不到他們的眉心火。
所以此時此刻,她的bug技能已完美失效,根本無法再辨別方位。
怎么辦?
一個新的問題擺在了四人面前。
但這還不是最棘手的,最棘手的是那已經攻下營地的耶律窮奇,竟提著一個蠻族女人緩緩的走了出來。
而那個女人沒有哭,她在笑。
她手里握著一塊金色的令牌,在對耶律窮奇張狂的笑。
抬腳,耶律窮奇狠狠地踩在了她的小腹上,冰冷的吼道:
“你這個該死的賤女人!說,你為什么要迫害守軍!如果你解釋不清楚,本帥即便是違抗雄主之令,也要將你分尸!”
可聽他們這么一說,那女人卻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