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沒想到對方竟借機跳下雪崖,讓他失去了追蹤的目標。
而按照那雪崖的高度,他推測對方就是不死,也會重傷。所以他并未下去尋覓。
事實也如他猜測的一般,彌娜真的銷聲匿跡了幾年。若非今日再見,他還真以為對方已經摔死了呢。
但現在她摔沒摔死已經不重要了,因為喬樂非常生氣,氣得把雪坡都摳出了十個小窟窿來。
而這對君晏來說,簡直就是意外驚喜。
因為這件他其實沒太當回事兒的事,竟讓總是笑盈盈的喬樂瞬間炸毛,變成了一只想干架的貓咪。
這種被在意的感覺,竟比一個吻還要真實。
甜,齁甜。
霍鄞:“咳咳,所,所以這是個奸詐狡猾,卑鄙無恥的人對吧……”
有些尷尬的咳嗽了兩聲,霍鄞立刻義憤填膺的說道:“太過分了,對吧沐鳶!”
沐鳶:“……”
可看著喬樂陰沉沉的表情,她又有些無奈,只得是點點頭道:“嗯,很過分。”
但凡沾到君晏,喬樂便跟瘋了一樣。
這算來算去,也真不知是誰過分……
而就在四人心思各異的同時,那被耶律窮奇踩在地上的彌娜也回過了神。
彌娜:“迫害守軍?我沒有!耶律窮奇,你不要血口噴人!”
望著耶律窮奇,彌娜的眼底一片寧靜。
她是個心思縝密的人,因為無論做什么,都是為了利益。
她派人在北關作亂不假,可她只熄了燈,沒有迫害人。
因為她很清楚,北關不能輕易被破,不然損傷的不止是耶律窮奇的利益,也是她彌娜的。
然而她這話剛剛說完,耶律窮奇便狠狠地扇了她一巴掌。
耶律窮奇:“編,你接著編!你這個蛇蝎心腸的女人,別以為我會再相信你!”
一抹鮮血從彌娜嘴角溢出,眼見耶律窮奇還要打她,她卻不緊不慢的笑了。
彌娜:“耶律窮奇,你自詡為蠻庭戰神,卻連聽別人解釋的胸襟都沒有。被人騙了,還不自知……我呸!”
將血吐在耶律窮奇的臉上,彌娜笑得越張狂,耶律窮奇心底的疑惑便越重。
此刻的彌娜知道發生了什么嗎?
她不知道。
她只是發現這件事中存在疑點,有可以轉移目標的地方而已。
是,她有雄主令。但耶律窮奇若真的發起瘋來,雄主令也保不住她。
也許在她死后,耶律窮奇會因違抗雄主令而付出代價,甚至是生命。
但那又有什么用呢?
她彌娜已經死了。
所以,她要想方設法的保住自己的命。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耶律窮奇:“你真沒有讓你的屬下殺人?”
彌娜:“沒有!我是很討厭你,但我不討厭我們蠻族的士兵!”
盯著耶律窮奇,彌娜惡狠狠的嘲諷道:
“倒是你,居然在這種時候帶兵來打我。怎么?北關不想要了?”
然而彌娜也沒想到,她這句話居然會讓他二人同時愣住,神色詭異的對視一眼。
北關不想要了嗎?
北關……
他們二人內訌,在這焰山腳下狗咬狗。如果這是栽贓陷害,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