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果然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啊!
一時間,宮中的君玄與路上的君晏同時打了個噴嚏,嚴重懷疑有人在罵他們。
而與此同時,另一邊的玲瓏公主君卿則被喬樂領入了休息室,當然,喬樂是不情不愿的。
為何?
因為她很忙,她覺得這貨礙事兒。可這人都來了,自己也不好把她趕出去不是?
倒是君卿一路隨喬樂而行,目光不僅掃過了眼前的太清宮,還掃過了一眾醫者與侍從。
很快她發現,這些在太清宮坐診的醫者當中,居然有好些來自皇宮。
也就是說,這些人要么是宮中御醫,要么是預備御醫。這本是為皇家與一眾尊貴之人瞧病的醫者,如今卻……
這還不是最不可思議的,因為她居然見那沈家二小姐在太清宮中穿梭,不斷黑著臉指點一眾醫者。
眼前無論男女老少,一律對她低眉順眼,禮數周到。
是,她是聽說此女醫術了得,可也不至于……
沐鳶:“藥方不夠簡練,重寫!行針散漫讓患者面色鐵青,重來!不行,你這樣當天能瞧好的病,硬是……”
嗯,然后君卿便看著沐鳶對眾太醫指手畫腳,旁若無人。
可能她君卿根本不算個人,至少在對方眼里。
這不,一眾平時見了她都要行禮的太醫,今日硬是被沐鳶罵的灰頭土臉,連她人都沒認出來。
沉香:“公主殿下,我們主子已經在等您了,希望您不要浪費時間。”
對君卿露出一個微笑,沉香謙和有禮的催促道。
而君卿這才發現,在她流連于大廳時,喬樂早已前往休息室等她了。
不是喬樂沒有禮數,而是這人不請自來,你一不求她二不喜她,應該沒理由時時刻刻陪著她吧。
畢竟他們家晏哥哥說過,當年這些人曾聯手放火燒他呢。
君卿:“抱歉,這就來。”
緊了緊懷里的《樂學》,君卿快步跟上了沉香。
雖然她不被待見,但她卻覺得她今日來對了。
因為她不僅見識了沈二和太醫,還見識到了太清宮人對她的態度。
不卑不亢,不喜不怒,他們仿佛將她當成平常人一般,給了她前所未有的體驗。
并非她君卿人傻錢多喜歡被虐待,相反,她就如她的封號般精明至極,玲瓏剔透。
太清宮人為何如此平和?
是因為他們不知道她公主的身份么?
還是因為他們都傻,不知道得罪公主的后果?
都不是。
他們是不怕,是沒有畏懼之心。
一路上,小到學徒小司,大到管事宮主。他們身上就兩個字,平常。
顯然,他們一點都不在乎她,因為他們即便不敬,他們背后的力量也擔得起。
或者說太清宮、太子、霍家擔得起。
這種底氣是隨隨便便能有的?
這里面有文章,大有文章!
終于,君卿坐在了喬樂的對面。
喬樂:“不知公主有何要事,竟能破除門第觀念,摒棄門閥清高,特地來我這腌臜之地。難得,當真難得。”
靠在椅子上,喬樂明顯有些倦意。
這些日子她忙著規劃購物中心,日日早出晚歸,忙得腳不沾地。
她體會到了創業的快樂,卻也感受到了要做一番事業的艱辛。
所以她希望君卿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君卿:“沈三小姐,這《樂學》可是您的手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