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等閑,白了少年頭,空悲切,做一個救苦救難的人,就要付出很多。”小春子也感受到南宮羽莫名的悲涼,心里不忍的說道。
“當官不為民做主,不如回家賣紅薯,”南宮羽重拾破碎的心情:“如今這道上,車馬聲急,求學入仕的生員,他們也許現在都揣著報國愛民的心里,可是最后又有誰能真正能做到一心為民,做個清正廉明的好官,人為財死,鳥為食亡,人生自古如此,能耐住金錢和美女誘惑的人,又有幾個?”
小春子眼睛一亮:“有道理,小郎中既然這樣說,一定能做個清正廉潔的好官。
“好官不好說,不過做個不好女色的一定能做到!”南宮羽輕輕說道,小皇帝你連我爹爹也不放過,我又怎么能認賊為友。
“你?”眼前這人居然有龍陽之好,小春子一臉驚訝。
“怎么了?”南宮羽挑眉看向他,還是你看出了什么?側頭看向河邊垂柳依依至半腰,春風柔軟,散一團煙靄晨霧,白鷗自去叼走鮮美的肥魚。
“沒事。。。。”小春子看了他一眼,白晳的脖頸邊,一縷散發柔軟的漾開,這小子還真有幾分狐媚的模樣。
小春子訕訕的別開眼神。
進北安門,穿教義坊,過西格里,胡同溝壑。
轉拐西安門,入目一高大的牌樓,上嵌黑色大匾,有“學武堂”三個鎏金大字,車馬禁在前。
南宮羽跟著小春子下來沿道步行,只見兩旁槐樹已經長了綠色的骨朵,走近一看,原來是槐樹葉子的嫩芽,樹中間還有很多的紫色花苞,鼻息間彌漫著淡淡的幽香。
再走一射之地,即見三間大門洞開,呈坐南朝北之勢,門上亦懸玄武門字樣,便知是學武堂正門,旁邊屹然立著《寶劍鋒從磨礪出,梅花香自苦寒來》幾個大字。
“小郎中,你的詩,”小春子高興的說道。
雖然是抄來的詩,南宮羽看到自己的詩寫在正門墻上,還是有點興奮莫名。
他新奇的四處張望,一些新生正在指指點點,猜測著詩句的含義,看著許多已經入學的,竟然穿的是灰色鑲金邊的圓領袍子,寬寬大大,遠望頗有些仙骨道風的感覺。
這個顏色不錯。
“讓開。。讓開。。”
“不知道超速罰錢嗎?”南宮羽嚇了一跳,“何人大膽!居然在學校門口公然飆車?”
只見來人雙腳各踏一個輪子,面若中秋,目如春曉,淺藍色的衣袍上繡著金色的花邊,帶著說不出的性感,就像參加完豪華夜宴后剛剛歸來的王子。
“讓一下,”一個挑著筐子的農夫急匆匆走過。
“這還真是五花八十,什么都有!”小春子驚訝的說道。
“瘸子里面也能挑出將軍,三人行必有我師焉!”南宮羽道。
“這難道是才藝班的師生?”小春子恍然大悟。
“可別小看了他們,人類的未來就掌握在他們手里。”南宮羽說道,誰又知道,那個挑著筐子的不會出來一個水稻之父,那踏著輪子的不會又是一個機械專家。
“看他們懷抱著理想,充滿著對人類美好的向往,就像一張白紙,等待著自己執杯把盞,揮毫潑墨。。”
小春子算是見識過南宮羽的手段:“真沒看出來,小郎中竟然無所不知。”
“知之為知之,不知為不知,”
回廊后突然轉過一個人來,藍袍淡雅,衣襟輕飛,晨曦里一抹陽光映在他眼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