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金尊玉貴不可向邇的皇帝陛下居然好奇了起來,不是為了這個小郎中吧?劉景瑜一邊想著,一時忘形,本能地“哦”了一聲。
那邊小皇帝卻是勃然大怒,厲聲喝道:“劉景瑜,你好大膽子!”
劉景瑜驚了一跳,下意識地就往外面奔,奔了幾步又覺著不對,有我什么事?若是被陛下瞧見自己惶惶而逃的模樣,豈非更是說不清?于是又急忙止步。
果不其然,他剛剛轉身,就見小皇帝已經露出深不可測的冷笑。
“陛下,饒命呀,草民什么也沒做,草民是冤枉的,小郎中,”劉景瑜只覺四肢發寒心中發涼,直接癱軟了下去。
“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陛下,請陛下饒了李公子,是草民的錯,”南宮羽沒想到自己的無心之舉,害死了一條命,連忙上前請罪。
“你知道什么錯?”小皇帝一雙眸光冷如寒星,又帶著一點不易察覺的興味的光芒。
“我錯在不該騙錢又偏色,”南宮羽決定老老實實的承認錯誤,既然大家都知道孫玉香是女嬌娥了,那現在自己就有做登徒子的嫌疑。
“陛下,不是他,是我要當公子的侍從,陛下應該治我的罪。”關鍵時刻,孫玉香倒是一個敢說敢做的主。
如果剛才是功高蓋主,叛國之罪,現在又多了一個結黨營私的罪名,這會算完了。
可是小皇帝根本不給她們說話的機會,一揮手,兩個一襲黑衣的男子,攜滿身冷厲的肅殺之氣把李俊生拽了出去。
“陛下,您這可是濫殺無辜,”這會兒南宮羽總算捋清了請罪的目的,站在小皇帝身后大聲喊道。
“哦,你怎么知道我是濫殺無辜,不是他罪有應得呢?”小皇帝鳳眸微斜,明光迫人。
“你沒聽過欲加之罪,何患無詞。”趙昭心中一顫,下意識道:“泰和二年,三月癸巳日,吏部李大人剛自云州回京都,于風波廳中被奸黨害死,先帝就是。。。”
“放肆!”小皇帝目光一凜:“來人,將這滿口胡言亂語的世子拖下去,杖打十下。”
又有倆個黑衣人閃了出來,趙昭急得大叫:“皇帝哥哥,我可是為你好,所謂忠奸不分,一定會吃大虧的。”
“要不是看在王叔的面子上,就不是這十下了。”
“陛下,我沒想到你是這種人,”南宮羽義憤填膺,這個小皇帝和以前害死岳飛的奸臣秦檜和宋高宗趙構有什么區別。
“我是哪種人?”小皇帝唇邊的笑意,在對上南宮羽視線的一瞬微微凝了一下,隨即又是無關緊要的弧度,沙啞的聲音再度響起。
“你。。你昏庸無道,濫殺無辜,”南宮羽氣得渾身發抖,說不成話來。
“就是,皇帝哥哥,你怎么變成這樣的一個昏君?”趙昭也看不下去的說道。
“你,閉嘴!”小皇帝幽黑的眼底深不可測,像是有訝異與殺機,一閃而逝:“好,很坦白,都很有勇氣,我怎么濫殺的無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