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杭州第一才子,說這話可是折煞小弟了。”秦觀道。
沈逸辰瞪了秦觀一眼,“因為你,我的詩詞已經死了好幾首了。”
秦觀笑著攤攤手,表示無奈。
自己坐擁后世千年無數精英文豪的詩文,拿出來的都是經過千年沉淀沙里淘金剩下的精品,如果這都不出彩,那就是其他人都瞎眼了。
其他人都瞎眼了嗎,顯然不會,所以沒人能夠阻擋秦觀的裝逼之路。
秦觀也不藏拙,別的學子還在醞釀詩詞的時候,秦觀站起來走到桌案旁,提筆寫下一首詞。
崔學政一直盯著秦觀,見秦觀開始寫詩,不動聲色的站起來往秦觀那邊挪去,可是他卻發現,知府林奇也跟了過來。
“林兄,我來負責吟唱就好,不用勞煩林兄。”崔學政道。
林奇臉色不變道:“這是我杭州知府舉辦的鹿鳴宴,自然由我來吟唱才和規矩。”
兩人互瞪一眼誰也不讓,不分先后走到秦觀身后。
此時秦觀只寫到一半,可是當兩人看到這半闕詞,就被定在了原地。
“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風歸去,又恐瓊樓玉宇,高處不勝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間。”
一種皓月當空、孤高曠遠的意境躍然紙上,讓兩個人都癡了。
秦觀運筆如飛,下半闕一揮而就。
“轉朱閣,低綺戶,照無眠。不應有恨,何事長向別時圓。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但愿人長久,千里共嬋娟。”
下半闕剛寫完,林奇和崔善福兩個人就同時大叫出聲:“妙,真妙,妙不可言啊。”
兩人這一嗓子震驚了望月樓所有人,所有人都忍不住看過來。
崔善福上前就要伸手拿詩稿,可是那伸到一半的手卻被人從后面抓住。
林奇說道:“崔兄,這是我杭州府舉辦的鹿鳴宴,理應由我來。”
崔善福不為所動,“我總領江南文學,這讀詩的小事還是由我來讀比較合適。”
“崔兄是客人。”
“我愿意代勞。”
雖然兩人說的都是客氣話,可是那咬牙切齒的語氣,誰都看得出來兩人是在爭執。
為了秦觀的詩詞在爭執嗎,秦觀又寫出什么好詩,讓兩位大人如此失態。
就在這時,謝名堂有些看不下去了,鹿鳴宴上在眾位舉人面前,兩位朝廷大員怎能如此失宜呢。“兩位不必掙了,由我來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