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廝捂著自己的臉,一臉無辜樣,切切的問道:“花娘,為何要打我啊。”
“老娘不爽,打你還需要理由嗎。”
花娘怒視小廝,打自己太疼,還是打小廝出出氣吧。
小廝的身子又矮了三分,小聲道:“不需要,是我該打。”
“還不滾去伺候好客人們,我去勸勸湘君,這個時候可不能耍小孩子脾氣,這可是關乎夢春齋的未來呢。”
現在花娘悔的腸子都青了,可是自己做的孽,再苦也得受著。
秦觀帶著鄭達和熊大登上彩衣館畫舫,綾依人帶著幾女迎接秦觀。
這杭州的妓館很是有意思,到了出臺賺錢的年紀,就會給姑娘們取一個花名,每個妓館都有自己特定的姓氏,比如夢春齋的女子都姓夢,彩衣館的女子都姓綾,心月樓的女子都姓楚。
**乃是賤業,而且是最臟的那種,有辱祖宗,自然不能用祖宗的姓氏示人,所以妓館就想出了這么個法子,隱去本姓以求點點安慰。
此時在畫舫一層,已經有了好幾桌的客人,秦觀看過去,沒有認識的,秦觀的待遇更高,被安排在二樓,這里如今只有秦觀一桌。
看下人們走了,鄭達有些興奮的小聲說道:“少游兄,今年可是沾了你的光,你不知道,夢春齋、心月樓、彩衣館這三家的畫舫最難上,就算上來了,一般也只會安排在一樓,除非高官、大才子那種,才可能被安排在二樓雅間的,我今年沾了你的光。”
禮下于人必有所求,這個道理秦觀明白。
不多時,綾依人帶著一個極是俏麗的小丫頭過來,對秦觀道:“秦公子,這是我彩衣館今年新出閣的妹妹,名喚綾香兒,會參加今年的花魁大賽,特地喚來給秦公子敬一杯酒。”
秦觀看這個小丫頭,也就十四五歲樣子,很是漂亮,尤其一雙眼睛明媚透亮,讓人看了很是喜歡,不過秦觀卻沒有別的心思,這女孩雖然漂亮,可卻少了幾分成熟女人的味道,最多算是極品大蘿莉范疇的,不是秦觀的菜。
古代人好像就喜歡這種**,像綾依人這樣十**歲的年紀,正是花開艷麗的時候,在這里的人看來,卻已經有種昨日黃花的味道了。
不是她們不美了,純粹是男人喜新厭舊的心里造成的。
她們再如何出色,也只是男人的玩物。
她們或許還能紅上三五年,但是現在就已經出現了危機感,畢竟新人輩出,男人心易變啊。
小丫頭怯怯的給秦觀斟滿一杯酒,又給自己斟了一杯,吐聲如蘭道:“奴綾香兒敬秦公子一杯。”
秦觀端起酒杯喝了。
放下酒杯后秦觀問道:“你學的什么才藝。”
“奴跟隨依人姐姐,學的唱詞和琵琶,古箏也會一些。”綾香兒道。
秦觀點點頭,每家妓館也都有自己的傳統,彩衣館主攻詞曲音樂,心月樓主攻舞蹈,而夢春齋主要培養有文采的女子,是那種才色雙絕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