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確定,就等明日宣布了。”
秦觀雖然想著外放,可是也沒想過要去那么窮苦的地方,現在看來,他這次是真的被曾老賊擺了一道。
不過也正好,省了整天想著怎么下去,這次直接被人踹出去了,而且還成了知府,也是沒誰了。
其實秦觀不知道,古代狀元直接外放的并不少,只不過到了明清以后就幾乎沒有了。
“既然已經確定不能更改,那兒子就去雄州歷練歷練,父親不要太過生氣了。”秦觀又反過來勸秦彰。
秦彰氣呼呼的道:“怎能不氣,翰林院可是宰相預備役,如果你入了翰林,時刻在官家身邊,以你的才學詩文,必然會受到官家重用,外放出去,過幾年官家哪里還會記得你。”
可是生氣也沒辦法,已經改變不了決定。
第二日一早,秦觀穿著自己的官服來到吏部,一進吏部大門,就看到很多同科進士站在院中,等待宣布結果,秦觀一進來,很多人就都看過來。
秦觀注意到,很多人看向他的目光,流露出戲謔甚至幸災樂禍的眼神。
看來他被外放的消息已經被所有人知道了。
林遠和沈逸辰來到秦觀身邊,林遠拍了拍秦觀的肩膀,并沒有說什么,沈逸辰卻小聲說道:“以后要靠少游兄提拔了。”
秦觀好奇問道:“行文什么意思。”
林遠道:“他的意思就是說,以后在你手下做官,要靠你多照顧,就這個意思。”
“行文你分到哪里了?”
沈逸辰攤攤手:“雄州臨安縣,縣令。”
昨天秦觀已經了解過,雄州地面雖然不小,可是卻是下州,轄縣不多只有三個,除了雄州城,下面還有兩個縣,一個是興安縣一個就是臨安縣。
臨安縣不是臨安府,只是名字一樣而已。
以后秦觀和沈逸辰可以說是真正的難兄難弟了。
秦觀拍了拍沈逸辰的肩膀,估計這家伙是受到自己的牽累了,轉頭問林遠:“你被分到哪里?”
“翰林院編修,七品,比起你差遠了,我們要穿綠袍,你的可是紅袍,新科進士直接穿紅袍可是不常見的。”林遠還有心思調侃秦觀。
秦觀笑笑,“那以后見到上官,要記得行禮啊。”
秦觀心態很放松,外放,不正是自己想要的嗎,雄州雖然是苦寒之地,但沈逸辰會去,自己就又多了一個信任的幫手。
而且自己未婚妻的信安軍也在雄州,不知道那匹胭脂馬見到自己,還會不會張牙舞爪的。
一名吏部郎中出來,開始宣布受官,第一個喊道的就是秦觀,直接宣布秦觀為雄州知府,正五品。說完之后這名郎官對秦觀說道:“恭喜秦狀元了,首次封官就是正五品知府,前途無量啊。”
“而且我這里還有一份受封書,是官家親自下的,封你為信安軍、保德軍總監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