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時候,還需要李監軍的配合啊。”秦觀看著李選陰郁下來的臉說道。
李選臉色一變,他以為今天秦觀過來,就是走個過場,卻沒想到秦觀卻有這樣的打算。
他做慣了婆婆的人,又怎么喜歡頭上再加上一道緊箍咒。
奪權,這對一個官員來說是最不能忍受的。
太監也是官。
李選瞇縫起眼睛,看著酒杯幽幽說道:“秦大人,已經有了監軍,再派人監督,怕是會讓職權不分明,難免出事啊。”
秦觀笑著說道,“陛下設置總監軍,不就是為了監督監軍和統兵將軍,以及軍隊運作的嗎,你們依舊做之前的工作,只要一心為公,何來職權不分明一說。”
韓家三人都沒有說話,只是看著兩人斗嘴,他們知道,這種涉及朝廷斗爭的事情,他們作為武將,最好不要插手。
至于熊大熊二,他們兩個只管吃喝,如果秦觀叫他們殺人,那殺人就好了,這些政治斗爭,他們還沒有興趣。
韓玉卿看著秦觀,看他將李選氣得不輕,心里升起一股暢快,有一種有人幫她報仇的感覺。
這李選成為信安軍監軍以來,凡是軍隊的事情處處插手,又控制著軍械物資,簡直成了信安軍的太上皇,對韓家人也是頤指氣使的,懂不懂就拿上告威脅。
可恨的是,這李選還不懂軍事,胡亂指揮,上次信安軍遭遇埋伏,就是李選命令貿然出擊的結果。
俗話說一將無能累死千軍,就是因為這些不懂軍事又手握重權的文官、太監監軍,讓武將沒有一絲一毫的自主能力。
不能隨機應變,又如何能打勝仗,這也是大趙國面對遼國西夏,基本上十戰九輸的原因。
李選覺得自己不能退讓,看著秦觀道:“我朝并無這等先例,如果秦知府一意如此,我會向李朝恩李大監匯報,只怕到時候秦知府會落一個胡亂安插人手的嫌疑。”
秦觀笑了笑,“李監軍說的太嚴重了,不過我與李朝恩李大監有幾分關系,你說說也無妨。”
李選一愣,他沒想到秦觀會如此說。
疑惑問道:“你與李大監是什么關系。”
秦觀將手伸進衣袖,摸了摸,從空間里找出一樣東西,放在桌子上,發出當啷一聲輕響。
秦觀往前推了推。
李選看到桌子上這個東西時,就是一愣,繼而臉色大變,趕緊站了起來,用有些顫抖的語氣說道:“是,是干爹的紅銅獅子吼吊墜。”
說著拿起吊墜,反復看起來,嘴里喃喃道:“沒錯,沒錯,確實是獅子吼吊墜。”
李選看向秦觀,雙手捧著吊墜問道:“這,這吊墜,秦知府是如何得來的。”
秦觀淡淡一笑:“自然是李朝恩李大監送的,你不會以為我是偷來的吧。”
李選尷尬一笑。
整了整衣袖,李選站在秦觀面前,恭恭敬敬的說道:“小侄李選,見過秦叔叔。”
在場的眾人都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