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家是宰相之家,說是權傾朝野也不為過,打死一個犯罪的家仆,真的不算什么事情,當天下午,孫大夫就被埋在了亂葬崗。
處理完孫大夫,殷夫人又回到殷小姐閨房,這時殷小姐也不哭了,哭也沒用,殷夫人逼著讓她說出肚子里的孩子究竟是誰的。
這次殷小姐再不敢隱瞞,兩個月相處,殷小姐自然也知道了那張洪的身份,那張洪說來也有些來歷,乃是張黑的義子,張黑是當朝鄖國公、金紫光祿大夫,兼任相州大都督長史,算得上一方勢力。
可殷夫人聽了,臉色卻是更加難看。
“將你們兩個人認識的經過原原本本告訴我,不得有隱瞞疏漏。”殷夫人沉聲說道。
殷小姐就將兩人認識的經過都告訴了殷夫人。
“娘親,我們兩情相悅,女兒愿意嫁給張郎,張郎也說非我不娶,還請母親成全。”殷小姐求道。
殷夫人氣得恨不得打死這個女兒,咬牙切齒的說道:“你竟然如此執迷不悟,難道就沒看出那張洪是在利用你嗎。”
“張郎如何利用我。”殷小姐不解。
“哼,那張黑義子遍天下,號稱有500之數,那個身份有個屁用,說起來不過是一屆貧民,他接近你,無非就是想要攀上你父親這棵高枝,借此飛黃騰達。”殷夫人說道。
殷小姐一聽,臉色變得難看:“不可能、不可能的,張郎說了愛我,非我不娶的。”
“傻閨女,如果他真的愛你,干嘛不明媒正娶,干嘛不到咱們府上提親,還不是因為他自覺不夠資格嗎,他壞了你的身子,讓你懷了他的孩子,將你陷入絕地,還不是要以此逼迫我們殷家,同意他娶你嗎,那張洪還真是好算計。”殷夫人沉著臉說道。
其實殷夫人說的一點也不差,殷溫嬌名滿長安,要說張洪不認識她怎么可能,那日在灞河邊一看到殷溫嬌,張洪就起了心思。
張黑義子無數,資源就那么多,自己靠著他很難有大的發展,殷開山是誰,那是當朝宰相,如果能夠成為他的東床快婿,今后還不是一路平步青云嗎。
再說這殷小姐那也是一等一的美人,美人哪個不愛,如果真的能夠娶了殷溫嬌,真可謂人財兩得。
之后的一切,可以說都是這張洪的算計。
殷小姐臉色有些發白。
她不愿意相信,可母親說的話又句句在理,是啊,如果真的愛自己,干嘛要讓自己陷入絕地,將一切問題都壓在她一個小女子身上,現在讓她如何做。
“娘,可、可我已經懷了他的孩子,女兒除了嫁他還能怎樣,好歹他也是張黑義子不是。”殷小姐哭泣說道。
殷夫人沉著臉道:“什么張黑義子,狗屁不是,還不知道從哪個旮旯鉆出來的呢,這樣的人,我怎么可能將女兒交給他,還不叫那些世家大門恥笑死。”
殷小姐一聽,剩下的只有哭泣。
當晚,殷丞相回來,殷夫人就將這件事情和他說了,殷開山勃然大怒,不要懷疑一位當朝宰相的能量,當天晚上就派出親衛去殺那個張洪。
至于說什么將女兒嫁給他,殷開山是想也沒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