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馬臉色一變,根本不作多想,直接就是個驢打滾向側方滾去。
“嗤!”失去目標的刀刃根本沒有收回的意思,徑直砸在石板上,擦出一片火花,一大塊豁口出現在刀刃上。
見此,剛轉頭的有馬不由暗道一聲好險,若是剛才反應再慢點,他可就成兩半了。
不過,當攻擊之人的真身出現在有馬面前后,他直接就罵娘了。
只見一個近兩米高的卡巴內緩緩轉身。
身體像是由兩具**強行糅合在一起似的,胸腔、肩骨四周各處都呈現出極為詭異的凸起、畸形。
唯獨一雙手,似乎為了更好的抓取武器、攻擊敵人。
兩雙左手、右手如合握般,緊緊貼合在一起,每一擊都相當于雙手全力一擊。
作為首都武士,有馬領頭接觸的信息遠比其他鄉下驛站多得多。
盜技種的存在,他并不是不知曉,但正常來講,它們至少還有個人形,可眼前這個怪物,它連臉都不要了,還要啥人形啊?
就算有馬愿意時間就這樣停滯,但盜技種可不答應。
巨大的身軀再次踉蹌走來,手中揮動長發卻迅猛有力,毫不留情。
面對再次落下攻擊,有馬不敢逞能,狼狽地滾地躲避。
好在眼前的盜技種看似強大,也僅停留在力量上,速度雖快,但在那份壓倒一切的力量下反而黯然失色。
在重復幾次躲避后,有馬發現了一個致命的信息。
盜技種,繼承原主人的技藝沒錯。
眼前的縫合怪別看把刀甩的虎虎生風,但也僅僅停留在基礎架式上,劍術基礎淺薄的可憐。
這種程度,隨便找個只學習過素振的學徒也能做到。
這是有馬的突破點。
當縫合怪盜技種的攻擊再次落下,有馬見勢眼神一凝,這一次他并沒有抽身躲避。
而是抓住盜技種舊力用盡,新力未生的時機,墊步右閃。
鋒銳的刀刃擦身而過,帶起的微風猶如無數刀片剮蹭肌膚般,頓時激起一身雞皮疙瘩。
但就這一剎那,有馬的長刀一轉,直接對準盜技種的右胸處,宛如巖漿般熾紅的心臟,全力刺下。
噗嗤!
長刀入肉之聲讓有馬心中一喜,然而這抹喜色還未升至臉龐便盡數劃為驚愕。
剛還勢如破竹的刀刃忽然撞在某個堅硬的物體上,任憑有馬如何用力也絲毫不見深入一分。
心臟皮膜,穿不透!
下一刻,只見盜技種空閑的左手直接將貼在身上的有馬一拳轟飛出去。
“嘭!”
天旋地轉。
隨著一道劇痛傳來,身體各處便失去了知覺,耳邊一陣蜂鳴,像是有人叫喊著什么,又像是卡巴內的嘶吼聲。
直到暗紅的視野中突然一陣抖動,身體似乎終于落地了。
一路上不知砸翻了多少個卡巴內,眼前就一直轉啊轉,許久才平穩下來。
而遭受這一切的有馬非但沒有昏迷,反而意識清晰無比,只是……作為一個局外人看著這一切。
感受不到身體,更沒有所謂的疼痛。
就仿佛盜技種一擊直接將有馬打得身魂分離了一般。
要死了?
除了死,有馬也找不出更合適的理由。
身體承受這種傷勢,即便是首都最好的醫生也只有請家屬回家準備請帖之事。
就算是發生奇跡,也拉不回來啊,再多的不甘,在現實面前也不得不化作一聲無奈的嘆息。
直到愈發黑暗的視野中,一個人影突然出現在身旁,她似乎在說些什么,但有馬卻絲毫聽不見聲音。
直到一塊散發著明黃光芒的寶石塞進他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