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言向中年婦女點頭回應后,急忙上前勸退幾個女人后,看向血泊中的男人。
對于他,慕言多少有些影響,這時之前提出乘坐駿城,名叫四郎的清秀男人,被中年婦女叫做少年似乎也沒毛病。
此刻的四郎,頭骨出現輕微凹裂,身體四肢遭受多次槍擊,大量鮮血源自于此。
慕言能感受到他心臟的跳動,人還活著,身上的傷勢看似慘烈卻沒有傷及要害,即便是出現凹陷的頭骨,卻幸運的沒有傷及大腦。
一切傷勢遠不如失血過多更加致命。
見此,慕言直接出手用精華止住血液流失,更多的則是去修復頭骨凹裂。
直到結束,四郎的傷勢在表面上并沒有任何變化,但慕言卻清楚四郎已經保住了性命。
之前慕言干脆的塑造有馬的身體是因為,有馬本身就算半個老鄉了,兩者之間消耗并不大。
而想要完全治愈四郎,需要支出的精華過于龐大,能讓慕言不計代價拯救的只有世界主有此特權,可惜四郎不是。
以目前四郎的情況,需要經過后續調養,恢復健康只是時間問題。
做完這一切,慕言再次環視密密麻麻的長龍后,直接縱身一躍,跳了下去來到癱坐在地上的花婆婆身旁。
在她周圍躺滿了卡巴內的尸體黑紅的血液幾乎將原本青灰的石板染成血色。
走近,慕言不由分說地向花婆婆持續注入精華。
“啊,稀人大人您回來了,大家都沒事吧?”
感受著身體源源不斷地涌入暖流,花婆婆卻仍舊是一副虛弱至極的狀態。
這不僅僅是使用靈石的后遺癥還有手腕處病毒擴散了結果。
在此之前,花婆婆的感染程度一直被壓制在手臂之處,但在這一次使用靈石之力進一步透支身體后原本抵御病毒的防線分崩離析,病毒長驅直入,擴散程度也在在逐漸蔓延至全身。
“你的情況很不好,或許……”
不必慕言多說,花婆婆自然明白他的意思,不過后者卻無所謂地搖著頭說道:
“沒事,沒事,本來我這把老骨頭能活在現在就已經拜稀人大人所賜,如今更是能重新握刀拼殺,已經沒有什么能夠好遺憾了的,倒是讓稀人大人費時了。”
慕言并沒有理會花婆婆的意思。
在開始之前,系統明確表示過世界主的心愿達成與否都將影響最終收益,天知道會影響到什么地步。
為此,慕言甚至比花婆婆本人更上心。
“你還是想不起來嗎?最后想要看的地方。”
這一次,花婆婆的回答卻讓慕言一愣。
“想起來了,但已經沒有必要了。”
慕言:“?”
花婆婆并沒有立即回答,反而像是陷入追憶般,在往昔無數個記憶片段中,回憶著埋藏在最深處的記憶,許久,方才開口道:
“在我很小的時候,母親便嚴格要求我學習劍道,說是為了重振武家名譽,縱使女兒身亦不輸于男人。”
“只不過,每次練劍之時,一旦母親不注意,我就會偷跑出去,去那個地方……”
“我的故鄉在信濃境內的邊緣漁村,每當我偷跑出去,總會去那片芒草叢中藏起來。”
恬靜的芒草呀,雖然總是會把我衣服弄得臟兮兮的,但是一旦到了秋日,山野與田畔的芒草連成婆娑一片,隨著夕陽下的微風搖曳,就像大海一樣,金黃一片,那時候的記憶我永遠也忘不了……
后來本州島出現了卡巴內身影,在不得已下大家都背井離鄉聚集一處,在那段混亂黑暗的時段里,我殺過很多為惡者,也有好人。
再后來,母親過世,我也成家了,也就在那時,各地都開始逐漸修建起驛站來,也就是從那時起,我便再也沒有回過故鄉,永遠的,像只豬玀一樣生活在一成不變的豬圈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