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他卻被遮天蔽日的符文包圍,這就是蕩漾在知識海洋里的感覺嗎?可惜看一眼就燒腦子。
然而,慕言閉眼的動作并不影響預言向他展現的內容。
從外界看去,無數漆黑深邃的符文逐漸匯聚,形成一個巨大的黑繭將慕言包裹在內。
霎時,海量的信息一股腦的向毫不設防的腦海沖來,慕言只感覺意識仿佛被重錘猛擊,悶哼一聲,再難以維持身體的平衡直接跪倒在地。
“系統......精華。”
話音剛落,斬斷地脈后由系統吸收的絕大部分靈力在這一刻盡數反饋回慕言的身體,化作精華瘋狂向大腦涌去。
意識逐漸飄忽,身體仿佛在燃燒一般。
即便有著堪稱無盡的精華修復損傷大腦,但比之更加龐大的預言絲毫不見停止,無數信息在慕言腦海中如同跑馬燈般瘋狂閃爍。
不同與用眼去看,幾乎在信息閃爍出現的瞬間,慕言便知曉預言所記錄的,千萬個世界的一切信息。
慕言跪在地上滿臉痛苦地捂著腦袋,心情卻愈發沉重,一方面是燒腦袋的壓迫,另一方面則是預言所展現出的真相。
他必須盡快看完關鍵信息然后將所有預言給忘掉,不然繼續僵持下去,縱是有精華救火也頂不住整個人的意識被海量信息給吞沒泯滅。
預言,與其說是忠實的記錄者,倒不如說是一個全知全能的創世神。
它不是記錄世界,而是把世界萬物給安排的明明白白。
一個生物的誕生、死亡、輪回、轉世,這期間所有經歷都被詳實的安排記錄,就像是一串串數據,被系統隨機分配各自的歸屬。
這期間,某個存在一旦跳出預言所擬定的軌跡,便是支線,也就是平行世界的誕生,然后新一輪的預言再次出現,跳出原本軌跡的存在再次踏上新的路線,但結局卻永遠無法改變。
就如漆黑的子彈,在主世界第一次關東大戰中不同的選擇均能誕生出預言支線,在支線世界中,原本該死于原腸動物手下的路人A幸存下來,但路人A的結局已經被定死,無論如何他最終也會死在原腸動物手中,或許是明天,也或許是十年、百年之后。
可能有人會覺得,只要在路人A死之前,殺死造成他死亡的元兇就能夠真正拯救他。
且不說如何知道究竟是誰來殺路人A,但這的確是可行的方法之一。
不過問題的重點在于,在預言之中,路人A的故事已經在他死的那一刻畫上了句號,之后已經沒有路人A的戲份了,而殺死路人A的兇手死去,本該死去的路人A卻存活了下來。
按照預言的處理方法,一是直接抹去路人A的存在,二則是讓路人A進入新一輪支線中繼續走完屬于他的結局。
想要破局的方法其實也很簡單。
只要讓路人A裝個系統,或者說權限等于或高于預言就能從預言的結局里走出來。
......
無數個支線世界最后的結局大同小異,無非是末日毀滅之類,只不過這其中的時間跨度是以千萬年來計算。
但作為一切支線的源頭,主世界的結局卻讓慕言有些摸不著頭腦。
與眾多支線詳細的滅世災難不同。
那是一片空白,卻被預言標識了結束的記號。
然而另一個發現立即吸引了慕言的注意,至少有數百個支線世界中明確出現了“稀人”的記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