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次,敖辰雷劈假龍王,也曾觸及斬龍臺。
但那只是些許雷霆余威,連正經的攻擊都算不上。
可這次完全不同,氣機牽引之下,九龍劫雷鎖死了目標,不會有絲毫偏差。
斬龍臺自身的防護禁制被觸動,生出一層光罩。
在漫天的雷霆電光之中,好似飄浮的氣泡。
只是這氣泡,堅韌的超乎尋常。劫雷洗禮許久,也沒有絲毫破裂跡象。
斬龍臺自身尚未出現碎壞,但五湖四海的龍族已有所感。只是因為距離遙遠,不太清楚到底發生什么。
“是何人攻擊斬龍臺?”
涇河龍王震驚萬分。
斬龍臺出現在長安,他是距離最近的蛟龍。為那股兇煞之氣所攝,方才是半點也動彈不得。
隨著斬龍臺遭受轟擊,壓力豁然減輕了許多。
“當然是敖辰兄長,一定是他!”小鼉龍興奮萬分道:“斬龍臺!敖辰兄長在攻擊斬龍臺……”
雖然沒有離開涇河水府,但小鼉龍肯定是敖辰出手。
“你高興什么,這可不是好事。”涇河龍王卻是搖頭:“只希望你那兄長和四海龍族關聯不深,否則龍族有難啊。”
小鼉龍一愣:“父親何出此言?”
“斬龍臺不出,龍族不可殺。若斬龍,必上斬龍臺。”涇河龍王一聲嘆息。“此臺是龍族的懸頸之刀,是天庭震懾龍族的手段。真龍出手襲之,等同對天庭直接宣戰。”
小鼉龍怒道:“天庭斬龍,還不能反抗?這是何道理。”
“天庭的道理,靈山的道理。”涇河龍王亦有怨念,但還是講解道。
“龍族雖然依附天庭,但坐擁四海依然保持著獨立,除行云布雨并無他責。可若是四海龍王出手攻擊斬龍臺,便給了天庭把手伸進海里的借口。”
“除了一個名分外,我看沒什么區別!”小鼉龍哼了一聲道:“前有三表兄,后來又是父親。天庭想要算計龍族,找個借口還不簡單?現在拆他一個破臺子,又有什么要緊。”
“要是能拆掉就好了。”涇河龍王又是一陣苦笑:“斬龍臺雖是天庭所有,卻是靈山所出,與三界氣運相連。除佛祖外,無人可以毀壞。”
小鼉龍愣了愣:“我怎么沒聽說過?”
“斬龍臺關乎一件秘辛。”涇河龍王道:“但你不必看我,知道全部內情的只有四海龍王。我只是在你舅舅醉酒之時,偶爾聽了那么幾句。”
小鼉龍思慮片刻,又問道:“若是斬龍臺真被毀了呢?”
“你舅舅還真說過這個。”涇河龍王不由得笑了。“若斬龍臺滅,再無龍斷首。”
…………
“這玩意果然有點門道。”
敖辰斬龍臺的堅固程度確實有點意外。
雷法在諸多法術中殺傷力最強,九顆龍珠增幅已不亞于劫雷。
雖然沒指望真能成功,但想著至少也能轟掉個邊角。
卻沒成想,如此威力的轟擊下,竟然連一個小裂痕都沒出現。
“垂死掙扎,又有何用?”玉帝看著敖辰,憐憫的搖了搖頭:“若不是你做下那些事,朕真是想放你一馬。”
“你放不放過才不擔心,我是怕家里的老頭子不放過我啊……”
敖辰嘆了口氣,似乎是有了決定。
“不管了,就算回去挨揍,也得把這玩意辦了。”
敖辰咬了咬牙,抬爪在胸口位置撓了一指頭,劃出一道不大不小的傷口。
傷口猙獰卻不見血痕,只有一滴鮮血緩緩溢出。
血滴溢出之后飄浮起來,傷口隨即完全愈合。
玉帝沒有看懂敖辰的舉動,但本能的感覺到這滴鮮血有所不同。
在看到這滴鮮血后,以玉帝的心性和定力,竟然生出難以抑制的貪婪之念。
似乎都要忍不住,想把這血搶過來似的。
“這血……”
玉帝連忙穩住心神,越發的驚懼。
“青龍真血,青龍真血……你竟然是直系的純血青龍!”
玉帝終于反應了過來,表情再無輕松之意。
他本沒將敖辰放在眼里。
躲躲藏藏的時候很麻煩,可現在卻是當面一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