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武眼睛瞪的溜圓:“兔崽子,你敢和我動手?”
朱猛毫不示弱:“又不是第一次了,只是以前我沒贏過而已。”
“好!”朱武刷的拔出背上金刀:“你今天要是能贏,金刀盟就是你的。老子我轉頭就走,再也不管你的事。”
“兒子領教了。”朱猛也不再廢話,揮刀沖向朱武。
空中刀氣縱橫,伴隨著叮叮當當的聲響,父子二人戰在一處。
這邊剛剛交上手,全真子也騰空飛起。
清風子見了,自然迎了出來。
“見過觀主。”全真子恭敬的行禮。
清風子瞅了瞅,道:“全真子,你是和貧道回去,還是也和朱猛一般,與師門長輩做過一場?”
“不敢與觀主動手。”全真子道:“只是想和觀主論一論,這妖……”
清風子一甩浮塵,打斷道:“清風觀一切隨心,從不強加己見于人。你若是有什么道理,自己明白即可。”
全真子沉默了片刻,道:“那觀主可否退去?”
清風子道:“若想貧道退去,便需你的道理更大。想證明你的道理更大,便需要勝過貧道。”
“懂了。”全真子拔出寶劍:“請觀主賜教。”
清風觀這一對顯然痛快的多,聊了沒幾句便動上了手。
慧永和尚抬頭觀望,眼中似有些掙扎。
他的身份與兩個隊友不同,只是靈臺寺的普通僧人。自從法能等人現身后,都在盯著法海。對于他這個和尚,正眼都沒怎么看過。
而且慧永也知道,自己的修為和法能有多大差距。
蜘蛛精在一旁突然說話。“此戰不在于輸贏,只在乎立場和道理。朱施主和全真子道長,顯然都是清楚這一點的。”
慧永和尚微微一怔,下意識的看向戰團。
無論是朱猛還是全真子,實力方面都處在下風。哪怕以他的眼光來看,也注定是一場敗局。
但是那兩個人,都沒有任何猶豫。
“謝老方丈。”慧永行禮。“是貧僧著相了。”
言罷,慧永飛身而起,遠遠看向法能。
法能皺了皺眉,身形飛出。
“慧永,你真要自絕于佛門嗎?”
“貧僧永是佛門弟子。”慧永和尚目光堅定:“還望主持成全。”
“還有我。”蜘蛛精不知何時跟了上來。
慧永和法能都是一怔。
“這些日子,我也學了些打架的本事。”蜘蛛精道:“而且我與靈臺寺的因果,也該了結一下。”
“好!”法能表情陰沉。“今日,貧僧便清理門戶!”
“阿彌陀佛。”法慈禪師誦了聲佛號:“既然是兩位出陣,貧僧便也來助上一助。”
法能微微皺眉。
他知道法慈一向是慈悲為懷,必然是怕他真下殺手,才主動出手。只是再怎么不喜,也不好拒絕。
法慈禪師應算他上一輩的高僧,只是甘愿拜在靈祐禪師門下,才后來改的法號。法能雖是密印寺嫡傳大弟子,在法慈面前卻不好擺譜。
八道身影在空中捉對廝殺,看起來打的是好不熱鬧。
可只要但凡有點眼力的人都不難看出,金山寺一方是絕對的劣勢。
朱猛和全真子還好,勉強還能有個來往。可是慧永和蜘蛛精,差不多是被按著揍。如果不是法慈禪師暗中放水,這倆只怕早就被打落空中了。
“龍君,讓我去吧。”白蛇忍不住道:“小青可先行化龍,我不急在一時。”
“不,我去。”青蛇也道:“我道行低,姐姐化龍會更快一些。”
“你們倆專心點,都說不用你們管。”敖辰喝止兩蛇。“別忘了,還有人沒出手呢。”
敖辰的視線看向寺門方向,法海正站在那里。
白蛇青蛇化龍在即,法海成龍的契機亦在當下。
敖辰隱隱有一種感覺,或許他可以提前看到,那個口喝大威天龍,所向無敵的真正法海。
…………
《金山寺大事記》
時進世異,少年思變,與長有忤。新志少年嘯聚金山暢談,舊輩父老怒而來止。子與父爭,徒與師辨,曠世之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