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洋聽到這話也詫異了一下,雖然他被荒人誤認為他們所信仰的“冥王使者”,但是他從來沒有承認過。
“為什么要別人去關照你的族人你自己去不得嗎書院后山雖然有規矩,但為師從來沒強制要求你們遵守,你大可會荒原去。”夫子淡淡地說道。
這話說得,任誰都能聽出夫子生了氣。
“弟子不敢”余簾連忙低頭認錯。
“好了好了,你們師徒兩別在這影響我的心情了。”姜洋見氣氛有些沉重,便出口打諢了起來。
“其實啊,這人活著都有各自存在的意義。”
“但這人生的意義是什么便是一件非常哲理的事情了。”說道這里,姜洋還特意地左右觀察了一下,他擔心王持聽到,否則又是一場耗時的辯論。
“每個人的出生都不同,際遇便不一樣,有人出世于富貴家,有人出生于皇家,有人出生于書香世家,有人出世于平頭百姓家,人生從此開始。因為出生不一樣,日常所求、年歲所求、一生所求都不一樣;即便有所求想同,但也會有所出入,有的人只想要結果,過程不重要;有的人經歷了過程便心滿意足,結果對其來說并不重要了。”
“所以,在我看來,討論人生的意義并不切實際,還不如珍惜當下,畢竟人生苦短啊”
當然,我的人生長著呢姜洋心里補充了一句。
“那先生的人生所求是什么”余簾若有所思了一下,好奇地問道。
“長生久視”姜洋神情收斂,鄭重地回道。
不僅夫子神情震驚,余簾也同樣震驚。
她可是知道,即便是夫子,活到現在已近千年,但也出現了老態。
不是她不敬夫子,但內心已經有想過夫子已經很老了,還能活多久呢
“你們不用震驚,在外面的世界,能夠成仙作祖的修行者,活個幾千幾萬年都不是事兒,甚至某些不在五行中之中的仙神,都活過了數個元會,可以說壽與天齊都不為過,只要天不塌便不會消亡。”姜洋微笑地說道,神情冒著憧憬的光彩。
“好想去外面的世界看看。”余簾抬起頭看向天穹。
“這事說難也并不難,只要你的老師愿意相信我,也愿意配合我,在將來某個特別時機,定能捅破這個昊天到外面去。”姜洋轉頭看向邊上的夫子,目不轉睛地看著。
夫子聽到姜洋的這話時,也目不斜視地看著姜洋,似乎想看出什么。
良久,夫子才出口問道“你這是在逼我做選擇嗎”
姜洋沒有回應他,直接轉頭走回房里,給了他一個寬大的背影。
“不是我不相信你,只是有些事情我還沒有想通,有些事物也還看不透。”夫子以為姜洋對他失望,便解釋道。
或許這次話談并不盡人意,三人的心情都不那么美好。
余簾回到書院前山的舊書樓繼續抄寫簪花小楷,夫子也回了精舍,耐心地等著陳皮皮新研究的美食,姜洋繼續處理那些奇珍異寶。
回到舊書樓的余簾,回想起姜洋的話,如果她自己能夠強如夫子,那么明宗又是怎么樣的光景
但是她修煉了魔宗功法二十三年蟬,并且大成蟬蛻了一次,能夠隨時隨地入天魔境,可終究是第六境而已。
二十三年蟬是魔宗最難修煉的功法,只要大成蟬蛻一次,實力便會爆發式增長一次。
余簾是唯一將二十三年蟬修煉之大成之人,即便這門絕學的開創者都沒有做到。
若是再給她來個二十三年去修煉,繼續蟬蛻一次,或許能夠變得更強大,晉升至第七境不朽都有可能。
只是現在哪里還有什么時間給她修行
永夜的征兆早已出現,誰能給她二十三年時間
想到“永夜降臨,萬物皆滅”,余簾不由得自嘲一笑“都萬物皆滅了,之前所尋求的又有何意義”
難道自己心里認為姜先生能夠破除永夜降臨他和老師說的話又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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