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臺,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
思前想后,姜洋自嘲一笑這因故,何苦
明悟之后,姜洋也自知這是他招惹的根苗,估計這也是緣法。
雖然自始至終,他可都是想收兔兒為徒而已,但他卻控制不住兔兒對他心生了情絲。
想起當初兔兒說長大后嫁給他的話,他還以為是兔兒年少不更事,玩笑不當真
難怪她一直不想當我的弟子,這孩子也太早熟了點記得大河國的女子十四歲便成親了
探知得兔兒那緊張、幸福、開心的樣子,姜洋都不知道該如何去面對。
情之一事,美而得幸福,但殤之下卻極害人心。
這種事情不知道還好,相見了也不必裝糊涂;可現在姜洋知道了,就算裝糊涂也會尷尬得很多匹。
煩惱啊
原本他和夫子還想回書院過除夕,只是此刻他已經不想了,甚至連元宵都不想回書院過。
夫子倒也自在,對于老饕來說,只要有美食佳肴,去哪都一樣。
這不,姜洋才恢復行動,每天都要為他準備幾道美食佳肴。
“還是你的廚藝好。”夫子心滿意足,也沒忘記夸贊一下。
寧缺那邊也漸漸地靠近都城,路途不斷縮短。
他還不知道,因為之前復仇殺了人,在他回到都城之后,會被軍部問罪。
或許他的夫子弟子能夠給他庇護,卻免不了給書院增添些麻煩事情。
書院不得干涉朝政,這是夫子定下的規矩。
兩朝元老許世鎮國大將軍,武道巔峰強者,一只腳跨入越五境的門檻,軍功威望的第一人。
他受命回到都城,接手的事情便是關于寧缺的。
雖然他很想維護軍部尊嚴去懲治寧缺,但也想把事情始末和細節都調查清楚。
他很清楚夫子在唐國的地位和重要性,也很明白書院對唐國的重大作用。
所以,異常警惕的他,并沒有直接以軍令來對付寧缺,而是讓人去做詳細調查。
這天,書院的上空忽然見風卷云聚,沒多久晴空變成了烏云密布,那黑云之中還伴隨著絲絲電弧,似乎在凝聚雷電一般。
如此異象,很快便驚動了君陌等人,就連附近的都城都被驚動了。
不少洞玄境以上的修行者都莫名地望向書院上空,好奇、驚訝等等情緒掛滿臉上。
就差兩天路程便可以回到書院的牛車上,夫子和姜洋都感應到書院發生的異象,連忙探知。
“快帶我回去,否則就來不及了。”姜洋對夫子急促地催道。
“你知道發生什么事”夫子還是第二次看到這種異象,第一次還是當初何浩然上天挑釁之時。
這種天怒異象,讓他以為書院里有人做了什么逆天之舉。
“應該是好事,但他未必能夠承受這份好事。”姜洋快速地回道。
“是范悅”夫子探知到那異象匯聚的中心似乎在后山,而且還是鑄造房的地方,所以有此猜測。
“對”姜洋其實也感到有些驚異。
夫子不敢怠慢,連忙施法,連帶著牛車一起無距轉移,瞬間返回書院,然后再帶著姜洋進行無距轉移。
兩人突然出現在鑄造房外面,剛剛趕到的君陌等弟子均被嚇了一跳,然后才行禮。
夫子揮了揮手,讓他們免禮。
姜洋則直接進入鑄造房里,看到范悅和鐵匠正在以念力控制那飄在空中的河山盤。
此時的河山盤已經大變樣,上面的符紋正在閃著金光,靈韻十足。
它現在正不斷吸收周圍的元氣,有著一飛沖天之勢。
見此,姜洋不敢怠慢,連忙運轉功法,將體內剛恢復沒多少的幾縷靈力都用了出來,虛空描繪了一道金符。金符一成,便被姜洋一掌拍出,它快速飛向河山盤且毫不費力地沒入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