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午,姜洋等人終于趕到了昆明城。
這座城雖然沒有沙城那樣繁榮昌盛,但是也不比大理城差,聚居的百姓也有幾十萬。
昆明城周圍的地域并沒有被統一控制,而是由三方勢力聯合統治,可以說這里并沒有表面上看到的那么平靜。
陳俞髏知道這里的情況,在入城之前就讓花鈴兒和紅菇涼稍作易容,免得節外生枝。
他說城里的老流氓太多,像花鈴兒這樣的美人很容易引起禍端,紅顏禍水不外如是。
化妝變美不容易,化妝變丑卻不難。
幾下功夫,花鈴兒就變成了滿了雀斑的丑姑娘,讓她好一陣郁悶。
看到姜洋取笑她,連忙使用奪命指,掐住姜洋腰間的軟肉。
在姜洋苦巴巴地求饒后,花鈴兒才放過他。
而紅菇涼則往腰腹塞東西,扮成一個胖婦女。
因為陳俞髏的先見之明,他們雖然備受很多人的關注,最后還是順利地進入昆明城。
陳俞髏在這里設置的據點是一間茶館,不僅容易掩人耳目,而且還很輕松地打聽到消息,因為每天到茶館高談闊論的茶客從來沒斷絕過。
“總把頭、飛鴿,你們怎么來了?”負責這里據點的是一個國字臉、濃眉大眼、一字濃須、看似老實又不失威嚴的中年漢子。
“老李,好久不見。”陳俞髏笑著上前與中年漢子擁抱,臉上如沐春風一般的笑容。
陳俞髏對待在外的門人都非常好,畢竟在外做探子的門人五年才一輪換,背井離鄉,為卸嶺奉獻巨大。
老李把他們一等人帶到茶館后面的院子,也就只有三間房子而已。
外來的勢力選擇據點,不可能鋪張浪費地選擇那些大宅院,太引人耳目,像這樣的前店后宅的小房子更加方便,而且花費也不多。
“最近過得怎么樣?”陳俞髏關心地問候著,這老李已經到昆明城三年多,每次與湘陰那邊聯系都是書信往來而已。
“也就那樣。雖說不是風平浪靜,但大事情也沒發生過,就前些天大理地域那邊換了新軍閥之后,這邊也沒有引起多大的震蕩。”老李簡潔地回道,其中的信息量也不多,平平常常的。
“那就好,辛苦你啦!”陳俞髏微笑地點了點頭。
一番安排之后,他們就在這座小茶館住下,平時深居簡出,只有需要的時候才會出門一次。
五天后,那張人皮繪圖也經過姜洋和嗻咕哨通力合作下修補,這其中少不了紅菇涼和陳飛鴿的幫忙。
紅菇涼是月亮門古彩戲法傳人,擅長破解古墓機關和服飾彩繪,對古代的某些色墨有所了解,正好幫得上忙。
至于用來參考的山勢河川的信息,都是陳飛鴿去收集,他常年都在滇南活動,自然對瀾滄江一帶熟悉。
那些竹簡書冊也被他們翻譯的七七八八,大多數都是關于古滇國的文化等紀事,而關于“獻王”的記載也不過是只言片語,語焉不詳。
幸好最關鍵的獻王墓地圖被完整地修復出來,更能夠精確地指出獻王墓所在的位置,枉當初對滇王表示尊重而沒開他的棺槨。
這天,他們又一起研究獻王墓地圖。
“這條河是瀾滄江的一條支流,因為形狀彎曲似蛇而被當地人稱之為蛇河。
獻王墓就在這蛇河上游的一個山谷中,我們必須走蛇河這條路線。
想要到達這條蛇河,必須翻過前面這座山脈,它海拔平均三千三百多米,當地人稱‘遮龍山’。
陳哥打探到的信息說,遮龍山里面灌木茂盛,山溝峭壁縱橫交錯,連綿不斷,極難行走。另外山勢呈山谷形狀,自然風無法吹到里面,所以里面的千年瘴氣終年不散,極毒無比,防毒面具也未必能夠防御得了。
也只有住在山脈外圍的少數民族才熟悉山路,否則極易迷失在叢林之中,十分兇險。”
姜洋率先發言,把他總結的信息說了出來。
“既然是原始叢林,毒物肯定不少,這更需要防備。”陳俞髏也嚴肅地說著。
滇南的原始叢林中,五毒具備,甚至還有史前的異獸都說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