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姜洋就從藍忘機打穿的破洞飄身而下。
“原來是姜兄,你也來了!”魏無獻笑臉相向地和姜洋打招呼。
“本來想動手對韞逐流,為我自己正名的,卻不想被魏兄破壞了,你說你要不要補償我?”姜洋開玩笑地問道。
“那真不好意思了,為了追殺他們,我現在可是哪哪都疼,還想讓姜兄給些丹藥來治治呢!”魏無獻有些不要臉地回道。
兩人聊侃,相互揶揄,就像好朋友一樣開著玩笑。
茳澄這時候也明白了剛才魏無獻話里的意思:有外人在,不便細說。
這時,藍忘機出聲了。
他質問魏無獻為何放棄劍道改修邪門歪道,魏無獻自然不能說出自己沒了金丹而改修邪道,只能嘴硬地與藍忘機辯駁,冷漠地讓藍忘機不要多管閑事。
兩人話不投機,氣氛一下子就冷了起來。
“魏應,你不要故作玩笑,修習邪道終歸會付出代價,古往今來無一例外,此道損身,更損心性。”藍忘機非常嚴肅地看著魏無獻,他心里其實是想幫助魏無獻的。
“邪道?藍二公子,我非攝取他人靈識,又怎么算是邪道呢?我用的是符咒,習的是音律,這也算邪道嗎?”魏無獻說著拋了一下手中的黑色螺號,接著又說:“就算這也是邪道,損不損身,損多少,我最清楚。至于心性,我心我主,我自有數。”
“有些事情,根本不是你能控制住的。”藍忘機反駁道。
“說到底,我心性如何,旁人怎么知道,又關旁人什么事?”魏無獻回身到藍忘機面前,有些冷淡地說道,他這是要忘卻往日的情分疏遠藍忘機。
“魏無獻!”藍忘機見魏無獻死不聽勸,難得動怒了。
這讓一直旁觀當看客的姜洋都有些啞然了起來。
“藍忘機,你一定要在這個時候跟我過不去嗎?你以為你是誰,你以為你們姑蘇藍氏是誰,當真以為我不會反抗嗎?”魏無獻滿不在意,風輕云淡地問道。
“藍二公子,如今韞亂未除,正是急需戰力的時候,姑蘇藍氏的手又何必伸得太長?容茳某說句不客氣的話,就算要追究,也輪不到你們姑蘇藍氏插手,他跟誰走也不會跟你走。”茳澄見氣氛緊張,插嘴說道,大有維護魏無獻的意思。
忽然,角落有了動靜,眾人轉頭看過去,只見韞晁蘇醒過來。
他看到茳澄和藍忘機,連忙跪爬過來,一邊磕頭認錯,一邊求饒。
姜洋眼神一凜,堂堂金丹境初期的修士,現在幾乎被魏無獻廢掉,由此他不得不更加慎重魏無獻的詭道之法。
魏無獻不耐煩地一腳踢倒地上的韞晁,然后冷淡地向藍忘機說出送客的話。
藍忘機沉默地看了一眼魏無獻,便轉身離開了。
姜洋想了一下,便向魏無獻和茳澄點了一下頭,也離開了房間,畢竟接下來是血腥的報復時間,他可不想看到那些惡心的場面。
韞晁的下場肯定很血腥,還是不看為妙。
魏無獻平靜地看著藍忘機走下樓梯的背影。
其實,魏無獻內心也非常復雜,三個月前他被韞逐流以化丹手化去金丹之后,自知難逃韞氏毒手,便自沉湖底想要了卻一生的,可世事難料,想死也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