組長!
不!
海哥,
我睡蒙了不要嚇我。
立刻~
馬上~
趕到。”
掛斷電話,周海開車趕到新城市花園二期。
一進小區行駛到六號樓下,就看到了警燈閃爍,周海下車提著勘察箱走了下來。
一個警員看到周海手中的勘察箱,就猜到他的身份,朝著周海敬禮。
“您好,案發現場在三單元的二十二樓。”
周海說了一聲“謝謝”,進了單元樓。
自從做了法醫,周海很少與人握手。
漸漸的已經成為了習慣,畢竟所有人即便是警察同行,也很忌諱他這雙觸摸尸體的手。
也許是鎮靜劑起效了,他有些過于亢奮的神經,漸漸冷靜下來。
不斷震顫的左眼,刺痛感逐漸舒緩,他微微舒了一口氣。
左眼看不見不可怕,但外傷引發的狂躁抑郁癥,讓周海甚為苦惱。
周海要維持自己冷靜的樣子,中心里一群等著看熱鬧的人,所以他不可以有一絲瑕疵。
電梯‘叮’一聲停在二十二樓,周海拎著勘察箱走了下去。
這個小區雖然地理位置極佳,不過建成已經有十年,所以電梯并非入戶的。
一下電梯,就看到負責警戒的警員,已經拉起黃色警戒帶。
一個胖乎乎的身影,從房間內走了出來。
“周海你來了!
現場通道已經打開,可以進入了。”
周海眼眸一瞥,看了下掌中的手機,上面的時間顯示2:55。
“這么快?”
這個帶著口罩的胖子,就是二組的痕檢員徐彪。
他摘下手套,擦了一把汗,眉毛夸張地跳動了兩下,不過縫隙般的小眼睛,還是沒能瞪大多少。
“快吧!
指揮中心先給我打的電話,所以我來的比你早。
不過現場被徹底打掃過,而且地面上全是水;
再者,外圍被狗破壞殆盡,沒有可以采集的腳印;
浴室中的痕跡都已經做了標記,一個有效指紋都沒有找到。
只是在門把手上留下一個帶著乳膠手套的擦拭狀血痕,看來可以定性了。”
正說著,一個身材不高,但很健壯的中年警官,走了出來。
他手中牽著一條金毛,看著它萎靡的神態就知道,一定是餓了段時間。
那健壯的中年警官看到周海,目光透過鏡片,在他左眉骨處的傷疤稍有停頓,隨即熱情地朝著周海伸出右手。
“周法醫你好,我是剛調到東城區刑警支隊的副支隊長黃仲生。”
周海手指頓了一下,握住了那只溫熱有力的大手。
“黃支隊長,能說一下情況嗎?”
黃仲生點點頭,將手中的牽引繩交給一個警員。
“凌晨1:20。
新城市花園二期的海景房,有一戶居民報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