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是企業高管。
一個是全職太太。
從小到大的學習生活,也都沒有近距離的接觸。
翻看二人興趣愛好,聽著劉薔交代所有的朋友和熟人,突然周海頓住了手指。
周海一把扯住黃支隊長肩章,盯著黃支隊長的眼睛,眸光中閃爍著一絲興奮。
“記著那條金毛嗎?
劉薔的閨蜜開了一家寵物醫院,地點就在新城市花園門前。
而彭宇華,經常將金毛留在此處。
或許二人早就相識,只是通過這層關系熟悉起來。
可以試試,這樣能不能作為突破口?”
黃支隊長將負責審訊的那位警官叫出來,把裝著資料的平板電腦交給他,與他耳語一番,此人興奮地再度進去。
劉薔見這警官如此自信,右眼微微瞇了一下。
“她的心理防線快要失守了,作為醫學生多少都接觸過心理學,所以對偵查與反偵察都無師自通。
因此,案件中涉及到兇手是醫生時,都非常難纏。
這是我的導師約翰.金說的。”
黃支隊長遞過來一支煙,“聽說了,他們說你是美國回來的海歸。”
“嗯。”
“在美國這個行業收入那么高,回國干啥?”
估計這是所有見到周海第一個想要問的問題,周海瞥了黃支隊長一眼。
“吃不慣西餐算理由嗎?”
黃支隊長看看周海一把骨頭的瘦高身材,又低頭看看自己突出的肚子。
“哈!
算吧!
我是沒出過國。
不過出差回東南,第一件事兒就是喝一打啤酒來二斤辣炒蛤蜊。
哈哈哈!”
黃支隊朗聲大笑,周海一臉無語,這人笑點太低。
看著審訊室內遲遲沒有進展,周海眉頭愈發緊蹙。
“對了黃支隊長,用不用我將她手臂上的石膏拆下來?”
黃支隊長臉上的笑容瞬間凝結,露出一絲擔憂的面容。
“如若是真正的骨折,打開會引起比病變或者傷情惡化嗎?”
周海瞬間黑臉,“你這是不信我的判斷!”
“哪有!
我只是怕劉薔是個硬骨頭,自己敲斷骨頭。”
周海再度看了一眼,劉薔露出來的指尖,沒有腫脹和血流不暢,如此狀態肯定不是骨折。
他沒再說話,翻找自己的勘察箱,在底層翻到一把電動鋸。
黃支隊長知道,剛剛捅了馬蜂窩。
這主雖然話少,脾氣倔著呢,如今上來擰勁兒了,他也不好阻攔跟著走了進去。
黃支隊長跟著周海,推門走進了審訊室。
“打斷一下你們的審理。
這位是周法醫,他剛剛忙完,幫嫌疑人堅定一下傷情。”
周海上前,開始切割劉薔左手臂上的石膏,此時劉薔眼中閃過一絲驚慌之色。
“住手,我的手有傷,你們這樣侵犯我的人權,我要控告你們!”
周海仿佛什么都沒有聽到,一陣白煙和刺耳的電鋸聲過后,石膏已經拆除,劉薔的右手被拷在座椅上無法反抗。
而左手食指上,裹著的一大塊紗布赫然出現在眾人眼前。
周海小心地拆下紗布。
劉薔閉上眼睛,嘴唇有些微微地顫抖。
果然,食指內側根部有一處傷口,已經縫合還未結痂。
黃支隊長用力點點頭,這個周法醫很給力。
雖然手段有些暴力,不過能直接找到如此證據,對嫌疑人是最大的打擊。
“嫌疑人和現場殘留血液的DNA比對結果,馬上送過來。”
周海說完開始整理石膏碎片。
一旦人的心理防線被攻陷,所有的偽裝都沒有用武之地,劉薔朝黃支隊長要了一支煙,周海知道這是要交代的表現,趕緊出了審訊室。
此時周海的電話響了,來電的是胖子。
周海猜想,一定是在劉薔家找到什么證據了,滑動屏幕接通電話。
“找到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