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海一頭黑線。
“路有千萬條,為什么非挑一挑最難的走?”
黃支隊一怔。
“啥~
啥意思?”
“引渡,是最官方的方法。
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不然那些未曾簽訂引渡條約的國家,怎么有那么多的各國在逃人員?
想要找一個人回國,最好的辦法就是戳他的最痛處。
現在,你找到他的最痛處就行了!”
黃支隊蹙眉道。
“徐湘淵是個有錢人,即便查封房產對他來說也是寥寥。
上次我們通知他徐澤凱死亡,他也用借口推脫,這此萬智勇被抓,他也應該知曉,也沒能讓他有回國的跡象。
這樣一個軟硬不吃的人,真的沒什么弱點和痛處!”
周海搖搖頭。
“不!
一定有!
在國外二十年,他的身家,他的地位,仰仗的是什么?
是他的公司賦予他的權利,這就是他的痛處。”
黃支隊一拍大腿。
“對啊!
我怎么沒想到,我找劉大去。
行了你早點兒回去休息,明天早晨再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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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年7月31日9:00
周海帶著二組的人,趕到東城區刑警大隊。
幾人直接上二樓的會議室,中心與東城區相距較遠,他們還要取報告,一個往返就要近兩個小時。
進入會議室,人基本坐齊了,黃支隊快步過來握住周海的手,這雙手還是那么有力。
“報告都出來了?”
“嗯。
審問有進展?”
黃支隊爽朗地笑了起來,看了一眼手表。
“哈哈,讓我賣個關子!
只能告訴你一切進展非常順利,時間到了馬上開始開會。”
黃支隊拍拍幾人肩膀,夾著小本子坐到圓桌的另一面。
劉大、公安局宋局長、還有一個擔任政法高官的市領導,在那里說著什么,圓桌之外也坐了很多人。
其實劉大他早就升任副局了,但刑警大隊這里還兼任著,所以下面人一直習慣叫他一聲劉大。
劉大,環顧了一周,問了一下身側的宋局長,敲敲桌面。
“人齊了,開會!
周法醫,你先說一下你們組整理出來的證據吧。”
周海將手邊的報告逐一翻開。
“昨天,羅法醫從徐湘淵家中,找到一個手動刮胡刀,很幸運在上面提取到了徐湘淵的DNA樣本,由此我們進行了比對。
通過對卡宴東L0008進行勘察,方向盤上提取的指紋屬于兩個人:
一個是死者徐澤凱;
另一個是嫌疑人萬智勇;
左側兩只輪胎上粘附的泥土,與惜福鎮無名水塘邊提取的完全一致;
后備箱中得到兩根頭發,屬于死者徐澤凱;
后備箱支撐架上的纖維,與死者的包裹物相符;
后備箱中發現一只帶血的棒球棍,血跡屬于死者徐澤凱,上面提取到三個人的指紋,分別是徐澤凱、萬智勇和徐湘淵。
不過萬智勇的指紋在棒球棍的最下方邊緣處,并且只有右手食指和拇指的殘缺指紋,我們判斷這個動作無法完成擊打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