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
怎么了?”
“你二堂叔的媳婦呢?”
王利民吞了一口口水,“跑了!”
“什么時候跑的?
跟誰跑的?”
“不知道跟誰跑的,那時候我還小,差不多有十五年了吧。”
“你們為什么來東南市?
別跟我說這里好賺錢,或者陪孩子讀書,我要聽實話。”
王利民臉上的汗水不斷滴落,他更加緊張。
“我傷了人,怕被抓就投奔我二堂叔來東南市了,畢竟這里離我們咸陽遠。”
“投奔?
就是說,你二堂叔早就在東南市了?”
“嗯,對!”
“那除了這棟房子,王書禮還有沒有租別的房屋?
不要想著敷衍我,知道我是干什么的嗎?
我是法醫,只有命案我們才會出現在調查現場。
從你抓褲子的動作我就知道你想要撒謊,所以這些敷衍對我毫無意義。
現在只有你的DNA出現在死者家里的,如若想要洗清嫌疑,你就要積極配合我們找到真兇,不然誰都無法幫你。
好了現在想好再回答我的問題,你知道他有別的出租屋或者倉庫嗎?”
王利民此時的腦子,已經有些死機,不過自幼被警察抓過的他,對這身衣服有著極為強烈的恐懼。
他的雙手已經無法控制地哆嗦,周海的話,句句戳到他的痛處,法醫、命案、死人,還有自己留在現場的證據。
王利民不解,怎么從嫖娼直接升級到命案了?
他舉起雙手,不斷擺動。
“別嚇我!
我說,我說!
我二堂叔在地下停車場好像有一間車庫,只是好像我不敢確定。
據說這個車庫在一個死角,物業間隔出來賣,人家說沒有產權,當時我們買房子的時候,我聽有個人問他,當年買的那個車庫賺到了,現在價格要翻三四番什么的。
不過后來我問過他,他說早賣了,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王滿和胖子都瞪圓了眼睛,完全沒想到,這個王利民被周海幾句話,炸出來這些秘辛。
周海還是一眨不眨地頂著王利民。
“你知道位置嗎?”
“好像是十八號樓和十九號樓的中間,具體的我真不知道啊!”
王滿已經開始撥通電話了,詢問物業經理是否清楚這個事兒,周海此時松開王利民,突然一松手,王利民差點兒摔倒。
他委屈地靠著沙發坐在地上,抬起手臂擦拭了一下汗水,一瞬不瞬地看著周海,那目光中帶著劫后恐懼。
不多時王滿回來了,臉上掩飾不住的驚喜。
“確實有這么一個車庫,還有業主投訴過,說是總有人在那里排泄,味道很重。
物業經理直接過去,我們下去看看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