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聽我們前臺的米小姐說,張律師出事了?”
黃支隊點開平板的照片,遞到劉東的面前。
“劉總看一下,這個人是你們律師事務所的張苗苗律師吧?”
劉東伸手接過平板電腦,仔細看了看電腦中的照片,這照片是張苗苗在解剖室拍攝的,松散著頭發,臉色蒼白帶著稍許紫紺,雙眸緊緊閉著,臉上沒有一絲妝容。
大多時候,對死者有些感情的人,看到這樣的照片都會控制不住情緒,而劉東只是用力抿抿唇深吸一口氣,似乎極力壓制著自己的悲傷情緒,隨即將平板還給黃支隊。
“是張律師,她這是出了什么事兒?”
劉東抬起收捋順頭發的時候,右手上一枚毫無裝飾的婚戒,手腕上銀白色的歐米茄腕表吸引了周海的目光。
并且在襯衣領口喉結下方的位置上,若隱若現著一點兒紫紅色的皮下充血,難道是吻痕?
這個年紀的男人,能夠讓女子在如此顯眼的位置留下痕跡,不符合他的掌控欲,隨即周海望向劉東身后的整體壁櫥。
上面擺放著一家四口的合影,一個十歲左右,一個三歲左右的男孩,笑得極為燦爛,劉東抬手摟著一個長相極為娟秀端莊的女子。
旁邊還有一張照片,這個女子站在黑板前,帶著耳麥在黑板上畫著一顆玉米胚芽,看來他妻子是個老師。
周海瞥了一眼劉東,說道:“現在還沒有定性,不過她死的很慘,頭部重創之后溺水而亡。”
劉東聽到這里手指顫了顫,端起咖啡掩飾著自己的緊張。
半晌才抬眸說道:“不知道我能幫她做點兒什么?”
黃支隊敲敲手中的筆記本,“據你了解,張苗苗有什么仇人嗎?
或者說是得罪過什么人?”
“我們這個行當得罪人常有,畢竟為當事人打贏官司就代表另一方會輸,不過能夠成為仇人的不多,至于我比較有印象的,應該是張律師的前男友吧!
他叫李立群,是一個健身教練,具體是那個健身俱樂部我就不大清楚了!”
黃支隊緊接著問道:“今天早晨7:30-8:30之間你在哪里?”
“我愛人送孩子去學校,我昨晚研究股市跌盤的事兒,幾乎一夜沒睡,所以早晨睡了一會兒,9:30才來上班的,公寓樓下的管家看到我出門了。
不過這是什么意思?
我是懷疑對象嗎?”
胖子立馬笑了,“劉總想多了,我們這是正常程序,所有認識張苗苗的人都要進行如此提問和核實,并且還要對您的職員進行相應的核查。”
劉東這才點點頭。
“那么,你知道公司誰對張律師有意見,或者比較仇恨嗎?”
“張律師雖然算不上多么的平易近人,不過為人處世方面還不錯,畢竟律師事務所是團隊作戰,大家之間的關系還說得過去,沒有什么比較尖銳的利益沖突。”
幾人起身,周海狀若無意般指著劉東身后的全家福。
“看著你的一家好幸福,不過兩個男孩兒很累吧!”
劉東一下笑了出來,“對啊,最近小的感冒這不剛好,兩個孩子是承受極限,絕對不能再要了!”
三人走到門外,劉東通過呼叫器叫來那位米小姐,帶著三人去各個辦公室進行問詢。
周海走了幾步,就停下腳步,胖子湊過來賊眉鼠眼地戳了戳周海的手臂。
“海子你是不是發現了什么?
怎么這么神秘,說說你到底想到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