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旭超這才言歸正傳。
昨天,路仲平從體育學院被帶走后,雖然驚慌失措卻沒有急著招認,相反他在等待學院的反應,畢竟自己是學校的金牌教練,總不會不聞不問吧!
可是到了下午四點多,連驚帶嚇還沒吃午餐,蹲在昏暗單間中,就這樣瞪著眼心驚膽戰地熬了七個小時。
路仲平開始感到渾身無力,頭暈胸悶,渾身冷汗連連,如此狀態他真的相信自己中毒了,并且中毒至深,因為曾志強就有這樣的癥狀。
此時的路仲平真的被嚇壞了,那個法醫的話真的應驗了。
這個幽暗的拘留室,完全聽不到外面的一絲聲音,只是拘留室內一個水池邊上的龍頭在漏水,滴答滴答一直不停,可這樣安靜的環境,讓那聲音無限放大,路仲平甚至覺得那滴答聲有些震耳欲聾。
他靠著墻大口喘氣,剛進來的時候他就觀察了,這個房間是整個拘留所的一個死角,所為單間,不過和禁閉室相類似,這是那些警察特意為之的,就讓自己在角落中不易發現。
看來自己死在這里都無人問津,路仲平越是如此想越是覺得渾身無力,甚至想要站起身都沒有力氣,一陣陣的冷汗順著他的臉低落,出于求生的本能,他拼命朝著鐵門爬去,不斷拍打叫喊,就在他絕望至極的時候有人過來。
他拽住警察,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全無之前的硬氣。
“幫我找一下王支隊,我要坦白,我要招認,給我找醫生,我中毒要死了!
求求你們,求求你們救我!”
之后王旭超去了,身后跟著身穿白色隔離服口罩手套全部加身的何醫生,看到醫生路仲平差點兒感動哭了,當即承認了自己的所有行徑。
6月20日當晚九點半,劉海燕打電話慌慌張張地告訴他,徐妙池死了,是被她推到后就一動不動了,現在不知道怎么辦,是該告訴學校還是報警。
路仲平讓她別動等著他,在足球場地的人工草坪處看到了蹲在樹林邊的劉海燕,路仲平檢查了一下徐妙池,人早就沒了呼吸和脈搏。
他讓劉海燕回聚會現場,當做什么事都沒有發生過,劉海燕想要報警被路仲平打了一巴掌,說是如若報警整個球隊都要接受調查,所有的比賽都不能參加了。
劉海燕畢竟年齡小,被這樣一下完全沒了想法,擦了擦臉上的眼淚跑回聚會現場了,畢竟參加的人員多,所以大家并未注意到劉海燕的離開。
之后,路仲平用徐妙池腰間扎著的外套墊在手臂上,將徐妙池的尸體抱到田徑場,在她的口鼻中撒了許多沙土,將徐妙池整個人擺成低頭趴在沙土上的姿勢,最后將地上的腳印用樹枝掃平,那件外套被路仲平帶走,挖坑埋在被圈起來投放老鼠藥的區域。
之后,調查了兩個月并沒有什么結果,漸漸這個案子淡去,不過曾志強并沒有放棄,開始對徐妙池的所有事情詳細調查,他害怕了,畢竟曾志強開始越來越接近真相。
就在元旦之后,曾志強又一次來找路仲平,他當時狀態不是很好,還有些咳嗽,路仲平將隊里配制給隊員吃的提升免疫力的藥給他一些,當然這些藥里被路仲平加了料,別說曾志強吃了四五天就感覺非常好。
一周后,曾志強再度去找路仲平,想要查明和徐妙池比賽相關的記錄時,路仲平知道自己該出手了,路仲平給了他一份自己偽造的比賽安排,同時又給了曾志強幾粒膠囊,并且聲稱這是提升體能的加強版。
曾志強沒有拒絕,畢竟之前吃了效果那樣顯著,就著一瓶水就喝了,沒過多久就從椅子上摔下去不省人事。
當晚路仲平帶著帽子手套,將曾志強的尸體裝上車,開著鄭志強的車趕往海邊,路過丁石橋的時候,下方車燈閃爍接連著過去好幾輛車。
路仲平站在橋邊抽了半天的煙,這才改變自己的計劃,將曾志強從橋上丟下去,人砸到到下面的馬路上發出一聲巨響。
路仲平自己也被嚇了一跳,不過想到來往的車輛會將人碾壓,到時候怎么可能懷疑是被殺的,這就是自殺或者車禍。
丟下了曾志強,路仲平這才開著車駛向海邊,車上曾志強的手槍還有一些別的私人物品他不敢觸碰,怕留下痕跡,他將車子的油門用一根鐵棍頂住,車子瞬間飛入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