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海知道,碎尸案最難的就是線索和方向。
將優盤插到電腦上,投影儀上面顯示出來所有照片,周海找到路線圖和城區圖并排放著,起身用紅外線筆指著已經確定的拋尸地點。
“遠拋近埋,是碎尸案件的一個重要特征,也是我們刑偵人員的一個固有思維模式。
只是,這個碎尸案有些不一樣,這個位置是我們認定為A死者的拋尸地點,這是昌河區的鄒家洼臨近莫城,屬于標準的城鄉結合部。
而這個垃圾清運點周邊,只有這個網吧門前有一個監控能夠拍到這里,楚支隊的人正在分析相關的影像。
另外B死者的指紋因為磨損嚴重,在信息庫中沒有找到相匹配的,我們正在嘗試修復,這個需要時間,最快明天早晨能拿到結果。
不過我們回頭來分析,最初發現B死者手指的地點在聚景園小區外,這里距離第一拋尸地點有六公里的距離,如若是一個兇手所為,為什么如此刻意的將拇指丟在垃圾桶外?
即便一同裝在垃圾袋中丟棄,被人發現的可能性也會大大降低,而環衛司機由于只有一個人,沒有按照平時的操作流程工作,只是就近填裝垃圾還將垃圾桶撞成堆在一起的狀態,因此沒有第一時間發現那根拇指。”
楚夢涵眉頭緊蹙,“你的意思是,兇手故意讓人發現?”
“對。”
劉大在周海介紹的時候不斷記錄著,見周海停住了,有些急切地追問道:“兇手呢,你嘗試刻畫過嗎?”
周海走到白板前,圈出左上角寫的一段話。
“根據現有的證據,我給出的兇手刻畫是:
兇手為男性;
年齡在二十至三十歲之間;
與兩名死者相識;
左利手;
醫學類學生或者相關類型的工作人員;
性格孤僻不善言談;
看著每條肉按照文理切割的狀態,還有幾乎相等的長度寬度不難看出,兇手有強迫癥和強烈的控制欲。
或許,兇手已經用第一拋尸現場的手段,丟棄過死者的部分組織,只是沒有人發現,而今天再度明顯的丟一根手指,不過是讓人注意,畢竟常人是很難通過肌肉組織判定是不是人體的。”
宋局長和趙書記的表情愈發嚴肅,“周法醫你的意思是他在挑釁警方?”
周海深吸一口氣,他非常知道自己的判斷,會帶來偵破方向的確定,不過他堅信所有證據透露出來的信息。
“對,他在挑釁警方,如若我判斷無誤,明天還會發現相應的尸塊和肢體。
另外B死者的指紋因為磨損嚴重,在信息庫中沒有找到相匹配的,我們正在嘗試修復,不過這個需要時間,最快明天早晨能拿到結果。”
劉大和宋局長等人商議了一番,“碎尸案我們不是沒遇到過,不過膽敢挑釁警方的兇手我們絕不容忍。
剛剛周法醫所說的并案,我們同意至少目前這個案子的受害人至少有兩個人了,我希望你們能夠全力以赴偵破案件,現在是春節期間要將事態的影響程度壓到最低。
至于下一步的偵破方向,查找尸塊、死者身源和殺人碎尸的第一現場。
昌河支隊這邊抓緊排查失蹤人口,研究鄒家洼和聚景園兩處垃圾點周邊的監控,結合周法醫給出的兇手特征,將所有可疑人員逐一排查。
還有兇手既然是挑釁警方,就會再度拋尸,你們要調派力量進行蹲守,在鄒家洼到聚景園之間方遠十公里的范圍內所有大型垃圾存放點進行監控。
缺人給人,缺設備支持設備。
無論怎樣要抓緊破案,案發時間越長,受害人有可能越多,現在市領導都非常重視,短期內的報道和新聞我們可控,時間長了很難防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