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
這樣的夾子,要是夾在動脈上用于閉合,慢滲也會要人命啊!
這哪是救命,這是要命啊!”
正在翻看釘槍的周海,手上不穩釘槍差點兒滑落,他伸手抓住釘槍上邊的把手,整個如同焊槍似的釘槍頭部竟然裂開一個縫隙,四人都瞪大了眼睛。
不用吩咐胖子也知道做什么,伸手趕緊將高倍的放大鏡搖臂拽過來,果然整個釘槍側面閉合的連界面上有一道縫隙。
冷眼一看好似質量不好裂開的,不過看到內部就可以發現在金屬內壁上有一道劃痕,雖然很輕微也可以觀察到。
胖子舉著相機趕緊拍照,周海將釘槍交給瘋子。
他扶著解剖臺不斷思索著,這樣的劃痕是從器械領來后,到備臺之前才有可能操作的,那么兇手的范圍就是可以進入手術室的人員上,不過到底是誰?
為什么選擇這樣的方式,來殺害楊燁?
就在此時,一號解剖室的門再度被暴力打開,楚夢涵沖了進來,直到楚夢涵走到解剖臺前,大門還在不斷擺動著,好似下一秒就要脫離軸承掉下去似的,胖子撇撇嘴暴力女啊!
楚夢涵拍了周海一下。
“死者社會關系簡單,沒有仇家結怨的人。
所有肝膽外和手術室的醫護人員,我們全部排查一遍。
除了鄭敏,沒有人和楊燁認識,也沒有家人發生社會關系交叉。
另外死者家我去過,兩夫妻是孤兒,自幼認識,他們的孩子不到一歲,因為孩子出急性風疹,所以楊燁妻子鄭紅梅未到醫院照顧丈夫,唯獨讓人有些不解的,就是他在兩年前曾經買過兩份大額人身保險。
按照鄭紅梅的解釋,他們兩口子是孤兒,怕自己一旦出現意外,孩子家人無法正常生活,這個倒是可以理解,保險公司那面也進行核實了。
醫院的調查,沒有什么突破性的進展。
不過我發現一個問題,那就是楊燁是麻醉師鄭敏介紹過去的,手術也是臨時加塞進去的。
從楊燁發病到鄭敏安排手術都充滿了臨時性,這樣的臨時安排,兇手是怎么知曉和預料的?”
周海瞬間抓住楚夢涵的手腕,“你剛剛說什么?
手術是臨時安排的,你有證據嗎?”
楚夢涵被如此一問,搞得有些懵了,不過趕緊掏出錄音筆,找到鄭敏的對話播放出來,播放完畢接著說道。
“我在死者家就問過鄭紅梅,為什么去魯大醫院,她跟我說,鄭敏是她朋友,五號晚上過來看孩子的風疹病情。
這個時候楊燁感到上腹絞痛,鄭敏建議他刀魯大醫院去檢查一下,畢竟魯大醫院是東南市最早開展微創肝膽外治療的比較專業。
第二天,鄭敏接到楊燁電話,想要臨時手術,能不能給他安排一下,畢竟第二天還有重要的事兒,鄭敏這才找人給調了一下手術順序。
從門診到手術室,我都找人核實了,確實如此,就連手術室的監控都可以對上。”
周海聽聞沒有放松,緊蹙的眉頭更加深了幾分。
“既然楊燁是臨時安排的手術,那么是不是可以理解為,原本安排在這個時間手術的病人,才是兇手真正的目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