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夢涵抬手指著周海,介紹道:“這位是東南市司法鑒定中心的周法醫,你不想知道我們為什么知道你在家暈倒,生命危急嗎?”
余天峰怔了怔搖搖頭。
“我從醫院回家后,只是感到沒力氣,以為自己餓了,所以爬起來想要去冰箱找些吃的,不過走到廚房就什么都不記得了。”
周海盯著余天峰的雙眸,“你在哪兒讀書?”
“我在魯東大學法學院,去年開始讀研究生的。”
“你的罪過什么人,或者和別人有過什么沖突嗎?”
余天峰搖頭一臉的難以置信
“哪有,我,就是一個學生,每天三點一線,教室宿舍食堂,我父母都是普通的政府公務員,能有什么機會得罪人?”
“你手術父母怎么沒過來?”
余天峰聳聳肩,“醫生告訴我是個小手術,無需家屬簽字,我就沒告訴他們,畢竟不想他們擔心。”
周海拍拍余天峰的肩膀,“你先好好修養身體,如果想起來什么可以給我或者楚支隊打電話,這是號碼?
哦,對了忘記和你說抱歉了!
當時事發緊急,所以你腹部的傷口不是很美觀,今后想要脫掉外套健身就需要考慮一下了。”
余天峰瞬間笑逐顏開,這個大男孩陽光爽朗的笑容很有感染力,一個如此干凈的人能招惹到什么人的報復和謀殺?
“周法醫不要這樣說,沒有這道刀疤,我就小命難保了,這是我重生的象征。”
二人告別余天峰,楚夢涵駕車朝著中心,周海看著窗外思緒不斷捋順著。
楚夢涵這邊沒有進展,可醫院不能夠長時間的封閉,要知道這個肝膽外科算是醫院的黃金科室,每天收治的患者有幾十例,難道兇手并不在意醫院因此而遭受損失?
或者說仇恨對于他(或者她)來說,已經到了完全無法忘卻的地步?
楚夢涵突然來了一句,“在想什么?”
周海看看楚夢涵,“在想案子,余天峰在魯東大學,我似乎還聽過這個魯東大學不過一下子想不起來了。
看來還是要從余天峰的社會關系查起,再者醫院提供的所有人員檔案,都在你這里嗎?”
楚夢涵點點頭,“就在后排座上的那個公文包里面。”
周海一路看著所有的檔案,楚夢涵沒有打斷他,畢竟現在走入死胡同了,殺人未遂這個兇手已經失去了先機,一定不會再做什么,如若真的隱藏在人群中,以后就真的無法找到他了,所以還是要看看周海能否將所有的信息串聯起來。
“這些資料,是所有接觸手術的人員?”
楚夢涵不知道周海為何會有如此一問,“對葉副院長就給了這么多!”
說著車子拐入中心的大院,楚夢涵并未下車,周海看看她似乎想要直接走的意思,拍拍車門。
“下來吧!你那里沒有進展,還不如我們再去看看那兩把釘槍,我覺得秘密一定就藏在釘槍上。”
“釘槍?
你們不是檢查過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