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小時后,楚夢涵和周海一同趕到魯大醫院葉副院長的辦公室。
畢竟這個案子和醫療事故很難分辨,一些相關的應對周海更靠譜些,楚夢涵直接將周海拽來了。
推門進入房間,葉副院長正在給花噴水霧,見二人進來神色稍微一頓,隨即放下噴壺,等待著周海二人的問話。
楚夢涵朝周海使了一個眼色,周海緩緩朝辦公桌走去,看看桌子上的兩盆昂貴的多肉,伸手拿起來一盆。
“沒想到,最后竟然是靠這兩盆花找到你的葉副院長!”
葉副院長一臉的不解,笑著看向周海。
“我不清楚你說的什么意思,我們醫院的肝膽外還被你封著呢!”
周海點點頭,坐在葉副院長對面。
“你當時給我們檔案的時候,應該將自己的檔案放進去,畢竟您也是肝膽外的人,偶爾也去應邀做做手術,這樣你的嫌疑就不會這樣明顯。
知道嗎,你兒子的這兩盆花非常昂貴,北美銀冠玉惠和比須如此大的兩盆,市值要達到二十萬左右,一個大學生養盆花都這樣高深真的讓我開了眼。
不過我想你一定沉浸在悲痛中,未曾發現,這兩盆花染上了一種真菌,這種真菌非常挑食,只喜歡在這樣昂貴的多肉根須處寄居。
不過你在切開釘槍的時候太不小心了,竟然不注重無菌操作,在辦公室將釘槍側面的封口割開,所以有一把釘槍上沾染上一顆這種特殊真菌的干孢子,有趣吧?
跟我們說說,為什么要殺死余天峰?
難道你是認為,余天峰和你兒子尚磊一起出游目地不純?
還是你認為,余天峰搶到了導師推薦讀研的機會,讓你兒子尚磊的發展受阻?
再或者你認為,尚磊的死就是余天峰所為?”
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葉副院長沒什么好隱瞞了,所有的證據確鑿,不然他們也不會將所有的一切說出來,她用力抓著桌子的邊緣。
“我沒什么好怕的,既然當時選擇了這么做就想到過后果。
尚磊的死,一定和余天峰有關系,為什么三個人一起出游,而只有我兒子死了?
要知道,我家尚磊和余天峰關系一直不好,他們在系里四年都是最強勁的對手,怎么可能好到一起出去,一切都是有預謀的,都是計劃好的!
我兒子死了,余天峰和另一個男生毫發無損,而交警的檢查中他們二人都沒有飲酒,我就不明白了,既然一起出去玩兒,為什么讓喝了酒的尚磊開車?
這還需要什么證據和解釋,這就是謀殺!
既然你們這些警察無法為我伸張正義,那么我就自己來!”
周海看著有些激動的葉副院長。
“可是,你殺了一個無辜的人。
楊燁只是被鄭敏插進來手術的一個普通患者,他卻因為你換過釘槍死了。
醫生的醫術不是用來殺人的,所以你不是個好醫生,德行不夠。”
楚夢涵朝身后一揮手,“將人帶走吧!”
小曾帶著人進來,給葉副院長戴上手銬,正要離開,周海抬手制止了幾人的動作。
“稍微等一下!”
周海起身走到衣帽架前,抓起葉副院長的白大褂,將它蓋在葉副院長戴著手銬的雙腕上。
“你對不起這件白衣,也背叛了當年的希波克拉底誓言,不過還是不要讓你的行為,影響今后的醫患關系,帶走吧。”
小曾和另一個警察拽著葉副院長朝樓下走去,楚夢涵揮手讓王滿帶人將辦公室封存,又去通知整個肝膽外,禁令解除正常工作。
忙完這些發現周海不知何時已經不在樓上,朝窗外探頭看去,只見他一個人坐在噴泉池的邊上,坐著抽煙,那落寞和迷茫的表情,讓楚夢涵心中一疼,他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