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海也望向胡支隊,胖子的話問得非常重要,因為這樣一個隱秘的廢棄小廠,能夠有人進來本就值得懷疑。
“這個廠子雖然廢棄了,也有人看管,人家是國有土地證,這不是等著和村里拆遷一起等著嗎?
不過看門的老爺子平時不住在這里,只是每天早晨和下午過來轉一圈,畢竟這里都不上鎖,就用一個鐵栓插著,房子里沒東西,只是怕小孩兒進來大小便。
廠房的外圍和院落中楚法醫看過了,沒啥有用的發現,廠房內墊著勘察墊板過去拍了幾張照片就出來了,還是等著你們過來看吧。”
周海瞥了一眼站在一堆警察身側的那個老漢,一身看不出本來顏色的衣褲,頭戴八角帽,舉著煙的手指不自覺的震顫著。
“讓你們的人撤出來吧,我們先進去看看。”
胡支隊當然沒意見,直接讓人撤出院落,那位楚法醫見到周海他們跟老鼠見到似的,并沒有過來主動打招呼,跟著人群走了出去,都站到院子外面,看來這一次楚法醫真的學乖了,沒有擅作主張去破壞現場。
周海他們拎著勘察箱站到廠房門口,胖子蹲在地上看看廠房內的地面,還有不遠處的死者,圈出幾個比較完整的鞋印拍下照片,整理完走到周海身側,整個廠房比較空曠,一說話全是回音。
“地上灰塵很多,可以分辨出三個人的腳印。
一個人沒走到死者近前,鞋底幾乎沒有花紋,看著是看門老頭的布鞋痕跡,他進門發現地上躺著的人,轉身就跑了,應該差點兒摔倒這里有蹬踏的痕跡。
高跟鞋的足印是死者的,另一個運動鞋的足印或許就是兇手的。
海子,你看這二人的足印好奇怪,他們相距有段距離大概有三四米吧,只是一前一后走進來,沒有挾持,沒有反抗的過程。”
周海他們繞過畫圈的足印,從北側靠近死者,地上的足印果然如同胖子所分析的那樣,運動鞋壓根就沒有近距離接觸過死者,甚至都沒有上前來查看一下死者是否真的死亡,難道這毒藥真的是死者自己吃的?
盯著死者腳邊的玻璃瓶看了半天,瘋子倒吸了一口涼氣,抬眼望向周海。
“頭兒,這個于樂樂真的是自己吃的毒藥?”
周海點點頭,“看著現場的情況確實如此,好了不要想了,開始勘察吧。”
說著周海已經戴上手套蹲在死者腳邊,死者是趴在地上的,面部朝著大門的方向,左手放在與肩平行的位置,右手在她面前的水泥地上劃出一些字母和數字。
身上一套寶藍色的套裙,剪裁合體極為的修身,腿上穿著一條稍微厚一點兒的肉色絲襪,腳上一雙寶藍色鑲嵌水鉆的綢面高跟鞋,如此打扮在這個春夜顯得還是過于單薄了。
拾起地上的玻璃瓶,小梁已經將物證袋遞了過來,裝起瓶子小梁臉上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怎么?”
“海哥,即便有第二個人在場,這難道不是自殺嗎?
如若想要反抗或者逃跑,應該也是可以的啊!”
周海微微一笑,“這個問題問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