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海:時間很晚了,我要吃晚飯,有時間再詳談可以嗎?
省廳胡:不要婉拒我,我只有今天有時間。
周海眼皮跳了跳,還知道婉拒!
既然知道自己在拒絕,還問?
咬咬牙,周海快速敲擊著鍵盤。
法海:這些分析,都是因為大量的尸檢中得到的總結,死者的脂肪層疏松,厚度超過肌肉層,并且肌肉組織不緊實,著說明他的運動量、年齡,還有體態。
至于這個閾值是多少,我無法給出你一個比例尺,畢竟是我的個人經驗。
一個負責技術的胖子,還處在如此一個年紀,可以直接貼上宅男、毒舌、技術控的標簽。
這樣的人,無法容忍別人篡改自己的技術指導意見,或者設計圖紙,所以與有些經驗的老維修師傅,屬于技術派和實踐派的天敵存在。
死者指甲中殘留的石墨潤滑脂,已經非常干硬,這是掙扎的時候抓住兇手的手臂殘留的,一個外套上有著如此干硬潤滑脂的人,他的工服沒人打理,身上很臟,自己也不在意,年齡和婚姻狀況也就顯而易見。
至于兇手的性格,就不用我解釋了,你學過心里側寫,這個分析應該沒什么問題。
好了,講完了,我現在要下線去吃飯了,再見。
周海宛若井噴般的一番話,讓常人看起來都需要一定的時間,可就在周海再度準備關電腦的時候,那位胡南又回復了一條信息。
省廳胡:兇手的身材呢?你沒解釋如何判定的。
周海真的有些惱了,雖說不恥下問是優良品德,可總要有個限度吧,省廳的法醫不斷咨詢自己這個是不是顯得有些怪異?
在古代這屬于上官,和他們這些地方官員是有區別的。
法海:之前的判斷中已經有所體現了,一個經常在高溫環境下的工人,如何能胖?
面對死者如此一個發面大饅頭,與之相比較一定,兇手的體型上一定會小于死者,不然怎么會選擇背后扼頸,將死者絞殺爾后進行分尸?
省廳胡:扼頸?
就因為指甲中,那一點兒黑色的石墨潤滑脂?
法海:對,這些潤滑脂已經完全擠如死者的甲床,如此干硬的狀態能擠進去,死者當時一定大力反抗,可體重和體力的懸殊,只有背后扼頸才能讓兇手與之抗衡。
再者所有的潤滑脂,都存留在死者甲床的內側,還有內側指甲縫隙中。
如若是正面抓撓反抗,會存留在中間的位置,這樣更加便于使力,死者的如此狀態,說明他在抓很高的位置,還用不上力。
如此反抗的動作,會在兇手的手臂外側留下抓痕,如若對方不招認,可以進行體表檢查,將抓痕與死者的指甲之間進行比對。
當然也可以將兇手的工作服送檢,將兇手衣袖外側的干涸潤滑脂提取,進行實驗室分析比對,就能夠知道與死者指甲中的各項數值是否一致了,這個算是一個證物。
而其他的兇器,建議去鍋爐內部找找,現在不是供暖季,是可以進去查探的。
省廳胡:鍋爐內部?
兇器不是深埋或者銷毀更不容易被發現嗎?
兇手為什么這樣做?
法海:(-_-||)我比較懷疑你在學校學習的態度,分析要結合實際!
他的文化層次,決定了他的生活圈子,他不會去看偵探小說,也不會研究推理,所以從他的角度,只有丟在一個最為熟悉的、可以焚燒的環境中,才是最為安全的,一個鍋爐誰沒事兒會爬進去搜搜?
周海敲完最后一個字,點擊發送后直接關機。
管她是不是省廳的法醫,天大地大吃飯最大,如今已近餓的血糖降低,渾身冒汗,誰也擋不住吃的**,抓起鑰匙朝著夜色中走去,任憑手機在口袋中嗡嗡作響。
愛誰誰,吃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