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也不想買一個不長久的地方不是,這賈山就是我們村的,這個墓園的地和村里簽了十年的承包合同,還有三兩年就到期了,之后咋辦還不知道呢!”
沒成想,這個婦人竟然知道這么多,原本有一搭無一搭的打聽,讓王滿頓時來了興趣。
“承包的!
你認識這個老板?
難道不是你們村的人。”
那婦人一拍腿,“哪能是我們村兒的人,當地人沒這個經濟腦瓜兒。
那個承包的人,是一個瘦瘦的南方小伙,個子不高,戴個眼鏡,眼睛小小的,原來經常過來買煙,我記得問過他,好像姓萬。
聽口音像是香港人,反正說話很洋氣,聽說想要干大買賣,所以這個墓園快到了期限,也沒打算再承包下去。”
婦人說完,王滿的煙也抽完了,朝著婦人點點頭。
“既然走到這里了,我們也上去轉一圈兒吧,然后再聽大姐的去吳山看看。”
梁川他們當然沒什么不同意的,趕緊附和著點頭,那婦人一臉堆笑。
“去吧,平時這上頭有個耳朵聾的老頭看守者,不鎖門的,只有萬老板在才會偶爾鎖著門。”
王滿眼皮一跳,無意間的一句話代表什么?
經常不在這里,不過有生意要自己親自弄,還要鎖著門,還有一個耳聾的老頭守門……
三人上車,快速朝著山腰駛去,剛走沒多遠就收到了偵查員的匯報,說是墓園上面的大門鎖著,他們沒看到院子里面有人,只有一輛面包車停著。
一聽,王滿趕緊制止了偵查員的動作,一切等他們上去再說。
幾分鐘,三人兩輛車駛到墓園的門前,一個用鐵柵欄圍著的院落,里面的所有都一目了然。
門前的鐵門緊閉,不過門上有兩個碩大的字“門鈴”,順著指示,王滿上前按動一個按鈕,院子內沒有什么聲音。
幾人透過縫隙朝院子看去,并沒有什么異常,那梁川想要上前和王滿說直接闖進去不就得了,可剛一抬腿就聽到一陣趿拉鞋子走過來的聲音,口中不斷嚷嚷著。
“來啦,來啦!”
一個六十多歲的老漢,趿拉著一雙懶漢鞋,身上穿著一件洗的發黃的白色汗衫,黑色粗布褲子,步履匆忙的跑了過來,一陣鎖頭開啟的聲音,大門應聲而開。
“我們看看墓園。”
那老漢笑呵呵地點點頭,指著門口的一個牌子。
“我耳朵不好,聽不見,你們自己隨便看看,這里是價格,相中了可以記下來號碼,然后打這個電話問問能不能優惠。”
王滿朝老漢點點頭,“好!”
那老漢唱唱咧咧地朝著一個角屋走去,聽不出來唱的是什么,隨后就聽到一陣更加專業的地方戲曲,哼唱的聲音,比老漢大得多,王滿瞥了一眼,那是門房中的一臺電視發出的聲音,沒想到老頭聽不到還將音量開這么大。
幾人交流了一下眼神,梁川和陸添分散著朝墓地的方向走去,還隨時舉起手機,將前前后后的建筑和景物都拍了照片。
王滿貼著那排仿古建筑走過去,門前的面包車非常顯眼,掛著粵C256TY的黃牌子,透過玻璃朝房子內看去,一個類似告別大廳的建筑算是非常宏偉。
王滿輕手輕腳地繼續向北走去,大廳后面是三四個小房間,沒有什么特別裝修,擺著一些桌椅,有點兒像會客洽談的地方。
再繼續往北,接連三個窗子都是被彩色貼膜覆蓋玻璃,王滿心下疑惑不斷,難道這里就是整理儀容的地方,見一個窗口有個小洞,是透明的,王滿將眼睛湊上去。
一張與周海那種不銹鋼解剖床非常相似的臺子出現在視野中,白色瓷磚水池邊上還有很多的血跡,不過再要往西側看,卻直接撞到玻璃上。
突然身后傳來一個聲音,讓王滿渾身一哆嗦。
“你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