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如此樣子的小曾,周海臉上帶著一絲無奈,跟著進了審訊室。
掏出自己記錄的這張紙,直接將紙拍在彭春雷的面前,直勾勾地盯著他的眼睛。
“不要跟我說,二十八樓的彭國棟一家你們不認識,他也不是你的叔叔。
更不要跟我說,你和彭春陽雖然是同學,但是并不熟,只要有腦子就會看出來,這些戶籍信息里面隱藏的信息。
你要知道,現在你說出來,是在幫你自己,也是幫那個人!
如若你隱瞞,我們也能調查出來,但是你已經失去了摘干凈自己的機會,畢竟你現在年滿十六周歲了,可以承擔一定的法律責任,我敢保證你會為你的閉嘴而后悔。
我只給你兩分鐘的考慮時間,兩分鐘后我們要去李家河小區現場。”
說著,周海將手機的計時器打開,那數字跳躍的速度讓你覺得心跳都跟著快了幾分。
彭春雷抬眸,看了一眼面前的周海,見他只是盯著計時器,似乎希望它跳躍的更快點兒,這樣好將自己抓緊送進去一樣。
這個感覺讓彭春雷害怕了,恐嚇、威脅、誘導、商議,所有的手段都見識了。
而這個人給自己極端地恐懼,他絕對是個說道做到的人。
彭春雷走神兒的功夫,周海的計時已經到了兩分鐘,周海抓起手機就要轉身,彭春雷真的怕了,伸手抓住周海的腰帶。
“別走,我說!
彭春陽想要找個女人嘗嘗味道!”
聽到彭春雷的喊聲,周海頓住腳步,回身看向彭春雷,問道:
“然后呢?”
彭春雷咬緊唇,其實審訊的時候,開口非常難,只要真正開口了,之后的交代也就容易些。
所以,彭春雷也就是稍微猶豫了一下,沒用周海問第二遍就接著說了起來。
“他說彭春玲是傻子,找她最合適!
上上周我們回家路上,彭春陽又提起這個事兒,為此還給我兩包玉溪煙,我也不好拒絕然后我們就一起回家了。
我到家后,發現彭春玲還被關在陽臺上,我開門將她放出來,把她帶到洗手間,給她倒了一大盆水,畢竟曬了一天她特喜歡泡水里。
等她洗完后,我抓著一把奶糖,將她送到彭春陽家,之后發生了什么我就不知道了,我爹回來問我彭春玲呢?
我說剛剛還在,這會兒不知道去哪兒了!”
周海按住有些氣憤的小曾,“之后呢,你沒找過彭春玲?”
彭春雷抬眸瞅了瞅周海,趕緊將眼神避開,那眼神太犀利了,讓人看了渾身發顫,抖了抖身子接著說道。
“找了,快五點我見彭春玲還沒回來,多少有些擔心。
然后我就去了樓上,彭春陽見到我后還很詫異,問我干嗎?
我說彭春玲咋還沒回來,他一臉的難以置信,將家里的門大敞四開。
一臉嫌棄地跟我說,來來來你自己進來找找看,她沒再房間待一會兒就跑了。
因為她喊聲挺大的,怕鄰居報警,想了想彭春陽沒敢做啥,就任由彭春玲跑了。”
“你去你舅舅家找過她嗎?”
彭春雷搖搖頭,將目光垂下,周海敲敲桌子。
“現在這個表情,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因為你姐姐已經死了。
我還想知道,你為什么不叫彭春玲姐姐?
難道就是因為她偶爾有些發傻?
還是說,覺得有這樣的姐姐感到羞恥?”
彭春雷咬了咬嘴唇,說道:“我不希望別人知道,我家有個精神病的姐姐。”
周海瞇起眼睛,呲笑了一聲湊近彭春雷,近到都能夠看清彭春雷臉上的毛孔和青春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