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海和胖子趕緊湊上前,只見存根上面寫著1969年4月11日,蘇里亞一家六口被統一下放到九龍鎮蓮花山農場勞動改造。
周海記得這個蘇里亞是1923年出生的,下放這一年他應該已經46歲了,他的四個孩子,也從二十多歲到十歲的不等,能知道名字和之后戶籍轉出的地址,之后的信息應該不難查找了。
不用周海交代,胖子趕緊將這些信息拍照,尤其是四個孩子的名字和身份信息,他知道周海想要查找這些人里面有沒有一個能夠與楊獨秀相似的。
周海望向彭姐,一臉的真誠。
“彭姐,麻煩幫我們查一下這四個人的信息,他們去了哪兒,孩子都是誰,戶籍信息能夠查到的一切信息我都要。”
彭姐臉上稍顯疑惑,不過既然答應了黃仲生,她只是笑笑,刑警和法醫的很多事兒不能打聽,因為打聽了自己受罪.
隨即,抄寫了四人的信息叫著二人從檔案室出來,直接回了戶籍大廳。
有了住址和姓名,搜索起來就容易得多,彭姐讓一個戶籍小姑娘騰開一臺電腦,似乎之后這里的電腦可以登錄查找相關信息。
輸入了姓名開始搜索,很快查找到信息,彭姐分別將其打印出來,看著打印機不停轉動竄出來一張張A4紙,胖子都有些咋舌。
好幾頁這要多少信息?
彭姐拿著信息走過來,看到胖子還未收起的驚訝表情就笑了出來。
“別緊張別看打印的多,不過每頁就一個人員,這里面需要黃支隊他們后續核查了,因為我不確定找的人是否對。”
周海接過來簡單翻了翻,別說還真有重名的,再者文革后蘇里亞的孩子都將民族改成漢族了,如此一來就出現了一些重名。
并且現今的戶籍上全都帶著照片,周海只是翻找了幾頁就發現有幾個人非常相似,因為從外貌上就有特征凸顯,就是皮膚極為白皙,顴骨有些高,嘴唇極薄尤其是上唇幾乎只能看到唇峰。
見到這些,周海快速翻找起來,不多時就抽出來七頁紙,周海微微蹙眉,在那個年代,這四個人家里至少要兩三個孩子,似乎找到的信息不多。
看著周海捻動紙張的動作,彭姐已經明白他的意思,捂著嘴笑了起來。
“行了別捻了,這些是目前留在東南的戶籍資料,電腦里面還在搜索著遷出人員的信息,一會兒就好。”
說著打印機開始自動工作起來,果然又出來一些,這上面有蘇里亞還有次子三子兩家的信息,他們在九十年代南遷了,不過戶籍信息上更復雜,有出國定居的、有去留學的、有再珠三角地區生活的。
周海看完,瞬間覺得這些人不像,畢竟搬走的非常早,二十多年南方生活,從照片上辨別膚色和容貌上詫異很大。
周海將這些放下,目前為止看著像的很多,不過沒有那種一眼就覺得和楊獨秀非常相似的那種,周海將這些打印紙放到桌子上,雙手撐頭微微閉上眼睛。
不多時,再度拿起蘇家還定居在東南那幾人的信息,這七人的信息也非常復雜,不過有一個人的照片,是2004年第一批辦理新版身份證時的照片。
這個人叫蘇木樂,是蘇里亞長子家的二兒子,與楊獨秀同齡,不過從照片上看輪廓真的有些相似,不過畢竟身份證上的照片非常模糊,再者照片是十一年前的,情況到底如何還真的不好說。
而其他人大多都是在2007年之后辦理的,似乎國內最初推行二代身份證也就是2004年初,這個人難道還居住九龍鎮?